二狗一听这两人的名字不敢大意,转头一溜烟地进了临时搭建起来的竹屋。
这婚礼本就是临时起意,嫁衣喜服都是山下成衣店里直接买来的,虽然喜庆,却也算不得精致,没有迎亲礼,没有高堂,也没有三媒六聘,简简单单地拜了个天地,又请在场的乡亲们做了个见证,就算礼成了。
苏晚晚这新娘子可跟那时候嫁人的大姑娘不一样,哪里能乖乖地蒙着盖头等人来揭啊,坐了一会儿就不太耐烦了,自己掀开了盖头来,刚刚抬脚还没走出半步呢,朱大壮便从外头推门踱进来。
“你这又要去哪儿啊?”
不过就是活动活动筋骨嘛,什么去哪儿啊,不过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苏晚晚幡然想起来与这傻子初见的那一次。
苏晚晚站直了身子,“嘿嘿”咧着嘴:“没去哪儿啊,我想,我想上茅房。”
朱大壮可不信,朝床边的一道碎花门帘指了指:“你不是上不惯俺们这儿的茅房嘛,所以我让二狗准备了恭桶,你不是要上茅房嘛,正好试一试。”
试一试?这东西有什么好试的。
不过朱大壮说得对,苏晚晚还真蹲不惯这里的茅房,所谓的茅房不过就是粪坑周围围了一圈木板,大号小号就蹲在粪坑边上,苏晚晚自从来了就开始便秘,压根没如过一回顺畅厕。
放置恭桶的地方与朱大壮不过一帘之隔,苏晚晚也不是真的急,就想着没必要试用了吧,于是又抛出苏氏招牌式的大媚眼,自以为魅力无限道:“在这儿啊,多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吧。”
朱大壮知道她说上茅房不过是个借口,岂肯轻易放过这机会?“哎”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人有三急,怎么能算了呢,俺与暖暖这都成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来来,让为夫帮你解衣带。”
说着就伸出一双咸猪手往苏晚晚身上抓,苏晚晚想躲的,奈何都已经与人结婚了,虽然这里没有民政局也领不到红本本,可依这大肃朝的律法,人朱少爷现在也算得上是持证上岗的合法丈夫了。
苏晚晚怕痒,被朱大壮逗得“咯咯”直笑,前来汇报情况的二狗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两条腿顿时像灌满了铅,进不是退也不是,黝黑的脸色儿一下子红成烧灼的木炭。
“以后谁敢不敲门就进这房间,俺打断他的腿。”朱大壮几次三番被这些小兔崽子坏了事,欲火加怒火全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撒。
苏晚晚面色潮红,在朱大壮身后躲了一会儿整理好了妆容才转出来,清了清嗓子问:“你不在前头帮忙到这儿来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事倒是没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朱大壮声如洪钟,一声低吼吓得二狗浑身一震。
二狗不敢再耽搁,一口气说出来:“只是赵公子跟慕容姑娘来了,二哥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过来请苗大哥。”
赵品升?他来做什么?难道也是得了消息前来道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