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牛也不信,眼角擒泪,指着苏晚晚手里的香袋嚷起来:“妹子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东西这么香,怎么会杀人呢?而且俺与你嫂嫂也每日都闻着呀,怎么都没事?”
“大哥,你糊涂啊”苏晚晚痛心疾首,将那香袋高高举起来想要丢掉,一想这可能是极为重要的证物才又放下来,“你先前不也说最近总想睡觉打不起精神么?大哥身强力壮尚且浑身懒散提不起精神,何况身体羸弱的孩子呢?”
阳小龙看了这么会儿热闹,总算明白了过来,指着李氏道:“那她怎么没事呢?”
苏晚晚对这女人极为痛恨,见她抱着儿子呆滞的模样,又不忍:“她自从来了这鬼庄,有几个时辰是在这屋里的?这香袋里的东西效力并不强,唯有闻久了才会对人体有害。”
朱大壮虽然不喜欢李氏,见她承受桑子之痛终究也于心不忍,便问李氏道:“俺安排给你的差事也算不得繁重,你不在屋里看顾孩子,都忙了些什么呢?”
李氏不应答,只“咿咿呀呀”地唱着家乡的一首民谣,那是苗小牛最喜欢听的曲子了,她就那么反反复复,左不过也就几句话。
苏晚晚打开香袋闻了闻,只觉得这味道好熟悉,心头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恨恨道:“我想我知道我这嫂嫂都在忙些什么了,指不定兄弟们在矿洞里看到的‘鬼’,都跟她渊源不浅呢。”
朱大壮听罢也吸着鼻子闻了闻,果然跟矿洞里闻到的异香像得很,这下才明白娘子为什么一定要找这香袋了,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李氏在背后搞的鬼?
李氏有着重大嫌疑,被朱大壮下令关在了柴房里,郎中正在给出气多进气少的苗小牛针灸治疗,究竟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略有些呆滞的李氏慢慢地抬起头来,就听那门上的挂锁“当”地一声被人撬开了,心里一慌,脱口就问了声“谁”。
来人不说话,穿着紧身的夜行黑衣,更蒙了面巾,一双眼睛看着倒听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闪身进来又带好了门,压着声线道:“这里的人认定了是你在装神弄鬼,又暗中下毒,孩子了自己的儿子不说,更害了二狗跟其他的人。”
李氏一听慌了神,疯了一样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头发,继而跳起来要往外面闯:“不是俺,真的不是俺,俺不过是每日在那怪石上撒上些香粉而已,真的没有装神弄鬼,也没有下毒害人呀。”
说着想到自己那生死难料的儿子,便又悲戚起来:“俺没想到那东西会害人,更不想害了自己的儿子呀。”
神秘男子“哈哈”冷笑两声,突然又停止了讪笑问:“你既然不知道那香粉是什么,说明那东西是有人给你的,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李氏更慌了,一个劲儿地往角落里面躲,似乎一听到一想到那个人,就一下子掉进无底的深渊一样。
“别问俺,俺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俺。”李氏崩溃了,不停地将头往墙上撞。
男子双眉一皱,手里突然多了一条麻绳,一步步朝李氏靠近过去,幽森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只有死人,才不能再开口说话。”
麻绳在李氏脖子里绕两圈,只见男子眼中寒芒闪现,抓着麻绳两段的指节根根分明,不须臾,那李氏便伸脖子瞪眼,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