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还不快把桌子抹干净。”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掌柜的，再这样下去，咱门的铺面迟早关门。”跑堂伙计气鼓鼓地道，随后他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擦那么干净有啥用？本来生意就不好，现在更没生意了。”

    店掌柜也在烦心这件事儿，自从对面来了个买面点的摊子，他店里的生意是每况愈下。再这样下去，东家迟早让他滚蛋。

    今日早间店里就来了一位客人，吃了一半就说他们家的东西没对面好吃，还说以后再也不来了。

    虽说他店里主营炒菜，和对面不冲突，但架不住人家那儿的面食滋味好啊！

    掌柜的纳罕不已，就是普通的菜汤面跟白菜肉馅饺子，凭啥他们家的东西就那么招人？

    “要不咱把菜价降上一降？”跑堂的凑过来胡乱出主意，“或者，请几个道上的人，将他们赶走？”

    李掌柜摇了摇头，“顺子，你带两个碗去对面，面条和饺子各买上一碗回来。”掌柜的自匣子里数出些铜板放在柜台上。

    “连您也照顾人家生意？咱们今天都没赚这些。”顺子略显吃惊，他搞不懂李掌柜怎么想的。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话。”李掌柜吩咐道。

    顺子面显无奈，拖曳着长声道，“行，您是掌柜的，我是伙计，我听您的。”随后，将柜上的铜板系数划拉到手心儿里。

    不一会儿，顺子将两只碗放在了李掌柜面前，这会儿他觉得自己揣摩出李掌柜的意图了。

    多余的废话没有，李掌柜拿起筷子就夹了个饺子，细细品尝起来。

    顺子则托着下巴拄在柜面上，仔细盯着李掌柜的表情。

    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李掌柜一直是那张扑克脸，“不好吃？”

    “你尝尝。”李掌柜面无表情，将筷子递给了顺子。

    顺子疑惑地接过筷子，同样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口里。

    紧接着，顺子气馁地耷拉下肩膀。终于明白为啥李掌柜没做出任何评价了，人家那是心服口服。

    李掌柜又喝了两口面汤，叫顺子把饺子和面条送到后厨去，给后厨也尝尝。

    顺子自然悉数照办，少顷，顺子回来了。

    “他怎么说？”李掌柜就迫不及待地问询。

    顺子讪讪地道，“他说没本事调出这样滋味儿的汤和馅。”

    还有几句话顺子没说出口，那大嘴厨师吃了面，还吃了饺子，一个都没给他剩下，全进了他肚子了。

    末了还连夸几声“好吃！”，把顺子馋得口水都咽了好几拨。

    “怎么办？”顺子等李掌柜拿主意呢！

    “等我回了东家再说吧！” 李掌柜也计无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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