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沈小宛回去后的表情特别不对劲呢?
“初夏,我在问你话!”
忍受不了被无视的感觉,握着拳的御泽野奋力一吼,几乎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破。√
紧皱眉头的初夏轻声说:“御泽野,能把你的火气给我放下吗?我还不想被你的怒气震破耳膜。”
初夏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好后带上门,坐下来一脸平静看着御泽野。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理应看见沈小宛那副模样,他不是该好好哄一哄什么的吗?就算他哄人的技术不咋地,光是那副劣拙也能逗笑某人。
竟然毫不犹豫来兴师问罪,还真是有他的做法呢。
若非早已经习惯御泽野这副愤怒无比的神情,必定会被其周身的高压寒气所吓倒。
“为什么?初夏,你还真好意思问我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擅自约沈小宛出门,说了些话的话,这女人怎么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里呢?”
甚至还将他的手给打掉,一副受伤的样子完全烙印在御泽野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跟这女人的关系稍微好了一丢丢,为什么总是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每一次都是这样,好不容易能够牢抓在手里的人,总会像沙子不断从指缝中渗出。
满脸阴郁的初夏不曾想过沈小宛竟然会做出这种行为,这不惹怒御泽野才怪呢。
果然这剂量下得太狠了,应该要每次一丢丢的下,到最后才给最重的剂量让沈小宛意识过来。
“初夏……”
“是是是,别再咆哮我了好吗?我把事情完整告诉你不就好了吗?”
以免自己的耳朵再受伤的初夏告知御泽野的经过,看着这男人铁青的脸便清楚,他生气中,持续不断。
“是谁允许你在她面前乱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你一对了呢?”
上次不过是看沈小宛跟上官云天在一起有说有笑,气上心头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如果这女人不气他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为这件事解释。
只是沈小宛这女人实在很懂得激怒自己,还真是完全就是为了这个而诞生的。
御泽野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上天特意派她来折磨自己。
翘着二郎腿的初夏双手抱胸笑着说:“我这样做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你很在乎她而已。”
“我都说了,三年里,你从未忘过她,虽然表达的方式比较含蓄,但还是很清楚表明了这一点。”
初夏重重点了点头。
御泽野磨磨牙,捂着脸稍微有些抑郁坐了下来,语气稍微放轻了点。
“为什么要跟沈小宛说这些?就算她知道我现在的心里还有她,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更何况,这女人早已经投身到上官云天的怀抱,心里又怎么可能会有他呢?
“我想沈小宛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是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时间差不多了,自然就会冒头。”
他再着急也无补于事不是吗?
现在只能看沈小宛究竟能不能从中领悟出这一点,如果想歪了,烦恼的人只会是自己。
“面对我,你总是能这么坦率承认你爱她,怎么到她面前,你总是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呢?”
是总裁的光环放不下导致的吗?
御泽野沉了沉脸:“如果不是你擅自乱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
“初夏,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竟然开始插手管理他的事情,还真是少见。
“我这不是在为你这头号病人着想吗?好不容易能够找到让你药到病除的药,当然要让你牢牢啃住不放啊。”
“你想想你都在我这做心理治疗多少回,都三年了,再不好,我这招牌就得被你给毁了。”
御泽野狠狠抽了抽眉宇,听着初夏的话,心底的堵塞多少化成点点的怒火。
“初夏,你要是再跟我说有的没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招牌给拆了呢?”
初夏抬着眉,摆了摆手耸耸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拆了我招牌,谁给沈小宛解释呢。”说不定她会将自己关在房里一辈子呢。
“……”
既然这道药剂是有用的话,倒不如现在顺便把御泽野的心房上的锁也给打开,这两人不就能左手牵右手吗?
一脸沉默的御泽野满脸黑线,竟无言以对,揉了揉稍微生疼的太阳穴,隐约有些昏昏的。
下一秒后便恢复过来,不再有任何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