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纵火的聂公子死了之后,这快活楼便像是一潭死水被炸开了,几乎人都认定了这聂公子是被儒夙所杀,可是我知道不是儒夙动的手。
昨天晚上儒夙是在我的房内和我睡在一起的,儒夙说她不敢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房间里全是她和聂公子的回忆,当时的儒夙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要亲自动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她还下不了手,且距离花魁斗还有两日的时间,她自然是想能找个万全之策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异响,等我们打开门后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封信安静的躺在那。
信的收件人是儒夙,她看完信后眼神都变得激动起来,之后不管不顾的去了关押着聂公子的地方。
我是跟着儒夙一道去的,我不放心儒夙,怕儒夙会被这聂公子的三言两语又给蛊惑了。
不想,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就瞧见安财等人抬着一副架子,那架子上盖上了白布。
“安财,他,他是怎么死的,不是说好让我动手了结的吗?”儒夙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可是她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至少现在不能倒。
安财说,“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煞娘既然说了让你处置,我们肯定不会多管闲事,只是今早丫鬟送膳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自尽了,用自己的裤腰带勒死在了木梁之上,怕是昨晚被关进去之后不久就自缢身亡的。”
就在安财打算将这人抬出去的时候,我伸手拦下了他,“安财是吗,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看一眼?”
安财点了点头,随即掀开了白布,这白布之下安然躺着的的确是聂公子本人,儒夙在白布掀开的一瞬间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她在害怕。
我查看了一下这聂公子的脖颈,看上去的确是上吊死的,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安财说这人是用自己的裤腰带上吊的,但是脖子上却有一些浅浅的交织一般的痕迹,就像是细小的麻绳所致,看来这聂公子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后,再被人用裤腰软带给悬挂上去的。
“儒夙,把你的簪子给我一下。”我朝着儒夙伸手要了她头上那根翠绿色的金丝裹边的发簪,儒夙不解其意,但还是摘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之后对着安财行了个礼,“还劳烦阁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财被我的恭敬给吓到了,在这快活楼他虽然是龟公的头头,可这快活楼里的姑娘哪个对他这般客气过,一瞬间他有些不知怎么接招,等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
安财让跟着抬尸体的人都背过身躯,他自己也背了过去,随后我的用这簪子扎进了已经死去多时的聂公子的脖间,有血慢慢渗了出来,在身旁的儒夙再一次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