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觉得若不是脸上有一张笑脸吟吟的面具,他现在的脸色一定难看死了。早知道仁纲和宇文絮在里面正调情着,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闯进来啊!“这世间怎么就没有后悔药呢!陛下千万不要打我啊!”青叶在心里就快哭出来了。
“咦?庖丁?”宇文絮惊奇的声音从殿里传来,青叶盯着仁纲分分钟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举着酒糟酥慢慢挪到了宇文絮跟前。“给柳小姐请安!这是小的刚做的酒糟酥,小姐尝尝看!”青叶觉得自己这个决策是在是太明智了,忽略掉仁纲,直接讨好宇文絮,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宇文絮饶有兴趣地看着青叶呈上来的点心,称赞道:“哇!你手艺不错啊!”青叶长舒一口气,他明显感觉到仁纲盯着他的眼神缓和了些。“毕竟是个厨子,没两把刷子就不用混了,朕说的对吧?”仁纲语气阴冷地说道,青叶又出了一身冷汗。
“对哦!上次在军营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来了邺城要我提拔你一下吗?我们右相府是没有地方给你了,不过刚才陛下也说了你手艺不错,就让陛下赏你个御厨当当,怎么样?”宇文絮兴冲冲地看向仁纲,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
“相当御厨?”仁纲斜着眼睛盯了青叶一下,青叶连忙摇头。宇文絮疑惑道:“怎么能摇头呢?你不是要当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庖师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青叶一个劲儿地摇头,却不敢说些什么。“当御厨有什么好,还是快些放我回去当密探吧!”青叶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仁纲无视掉青叶,对宇文絮说道:“并不是所有庖师都喜欢做御厨的,想来这个庖丁是喜欢自己研究菜式,若是研究得不好,在宫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脑袋的。你就不用管他了,以后想吃他做的点心,朕保证你能吃到就好。先尝尝吧,都快凉了。”
宇文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夹起一块酒糟酥,一整块放到嘴里。仁纲怕她噎着,连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备着。熟料宇文絮刚刚咬了一口,就连忙吐了出来,鼓着嘴向青叶质问道:“酒糟酥怎么能放糖呢?”
青叶一愣,反问道:“酒糟酥不放糖放什么?”宇文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盐啊!放糖多难吃啊!”
放盐……难吃……青叶觉得自己的某些认知被颠覆了,立马纠正道:“不!酒糟酥就是应该放糖的!我从小就是这么吃的!”
“胡说!明明就是放盐的!”宇文絮不服气地争辩道。酒糟酥,一种寻常小吃,唯有在陇右地区流行放盐的做法。青叶不知,宇文絮就是在陇右长大的。这方宇文絮极力想要证明青叶的做法是错的,另一边青叶一口咬定是宇文絮错了。“酒糟酥就是放糖的,柳小姐没见识不要乱说!”
“啪!”地一声,宇文絮和仁纲同时拍案。青叶吓了一大跳,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已经得罪仁纲了,这下又惹恼了宇文絮。仁纲的眼神阴沉沉的,瞅得青叶的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仁纲冷冷地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在说一遍。”
青叶狂摇头,连忙辩解道:“柳小姐是对的,是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重做!”说着,青叶抱着盘子落荒而逃。“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仁纲转过脸来对宇文絮说道,忽然发现宇文絮满脸苍白,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