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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汉今年五十多岁,是一个个体货车司机。一 .
他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整两口,但由于职业的原因,他不得不在工作时限制自己的酒量,这使他非常苦恼。
多年酒精的侵袭已使他的酒瘾非常严重,每当酒瘾发作时,他的双手就会不停地乱颤,这对于一个司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因此他不得不在车上存着几瓶酒,以备酒瘾发作时一解燃眉之急。
午夜十分,当所有人几乎都进入梦乡时,他却依然在路上卖力地工作,恰好此时酒瘾发作,双手也开始乱抖个不停。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事先备好的劣质白酒猛嘬了两口。
酒精的刺激使他精神为之一振,手立刻不抖了,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灵验。他深舒了一口气,把酒瓶盖扣上,放回原处。
正当他准备开车继续上路的时候,突然从车窗外刮来一股阴风。
这风不大,但却令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这风不冷,但却使他从头到脚感到彻骨的冰凉。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一股风,而是一块儿能够刺穿皮肉、深入骨髓的寒冰。
刘老汉的第六感告诉他――这股风很邪门。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窗,只见车窗处开启一条宽约两指的窄#缝。他不假思索地关上车窗,双手紧握方向盘,瑟瑟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自车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好像什么重物压在附有弹性的物体上所发出的那种“嘎吱”声,声音极其轻微,但他还是听到了。
正当他试图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愕然发现:副驾驶那个原本空空如也的座位莫名其妙地塌下去一块儿,那感觉就如同一个隐形的人坐到了这个座位上。
然而,车上除了自己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苍凉的空气,可触手可及的异象又想告诉他什么?难道……
刘老汉不敢再想下去,他意识到车上进来了“脏东西”,就在刚才,就是那股妖风,他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辆车。 .
想到此处,他立时去开车门,可几乎在同一时间,车门却自动落锁。与此同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驾驶位那根孤零零的操作杆竟在没有任何外力施加的情况之下,自己跳到了最高挡。那感觉就如同操作杆突然有了生命,自由地“动”了起来。
旋即,伴随发动机的一声“怒吼”,车子有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冲出去。
刘老汉一时手足无措,他紧握方向盘猛力打舵,可此时的方向盘有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他死命踩住刹车踏板以求制动,可踩在脚下的却是一块“石头”。
正当刘老汉心急如焚的一瞬间,那个方向盘,那个本应静止不动的方向盘竟突然之间猛力一转。在方向盘的指令下,汽车陡然一个急转弯,轮胎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刘老汉的鼻端甚至闻到一股焦糊味儿。
失控,全面地失控。这辆车,这辆没有血肉的汽车,竟突然之间有了意识,载着自己投向未知的黑暗。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一辆车,而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午夜,一辆不受控制的“鬼车”,一个茫然失措的老人,在漆黑的、看不到边际的马路上孤独地穿行,这辆车想带自己去哪儿?或者说……它想干什么?
在经过无数次“漂移”之后,刘老汉终于看清了汽车想要“追击”的目标。
那是一个试图横穿马路的女人。此时的她,正失魂落魄般地向前疾走,丝毫没有意识生死只在转瞬之间,丝毫没有察觉“死神”只有百米之遥!
霎时间,刘老汉大脑一片空白,他想大声喝阻,可喉际好像堵了一层棉花似的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他想鸣笛示警,可双手如同没了电池的钟表一般使不出一丝力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妖异的“鬼车”张开它的“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向它的“猎物”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了:刘老汉竟然看到:风挡玻璃上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
那是一个置身于天台之上的男人,他双腿盘膝,双手五指张开,手心朝脸,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在他头顶聚集着一股黑气。
不错,就在他的头顶,就在他头顶的正中央。
黑气越聚越多、越传越远,渐渐化作一团汽车的影像盘踞在天空上方,好似午夜的游魂,波谲云诡。
须臾,“汽车”逐渐变换,化作了一张狞笑的脸,慢慢地弥漫扩散……
与此同时,刘老汉的耳畔回荡起一阵低沉的笑声,那是车子发出来的,它在笑!
汽车陡然停住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好似从来也没有发生,可是……
前面的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此时的那个人,正在他的车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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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了没有?”
“怎么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大清早,我刚进教室,就听同学们正在小声地议论。
“还什么时候?昨天晚上呗,好像是半夜。”
“人怎么样,救过来了吗?”
“还救什么啊!直接送太平间了。”
我感到纳闷,就问:“同学,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听说?什么太平间?”
“是苏文啊。”两个同学看了我一眼,神秘兮兮地说:“你还不知道呢?病理老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