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可到底还没婚嫁。接受男女礼教熏陶的秦翎墨认为这种事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法,那就是登徒子,不是君子所为。何况,他不清楚胡滢是否有修炼,他听说过狐仙精魅们修仙也同人一样,大多是要避讳情欲的。这种事他自然不好问,也问不出口。
可是在这样待下去他真怕把持不住,便低声说道:“我该回去了……”
“不许走!你干嘛要急着走?今晚在这过夜不行吗?”
“不是……”
“我叫黄豆儿跟小五去给你收拾东西,不会耽误行程的。”胡滢跳起来,跑到门口招呼来黄豆儿。
秦翎墨撑起上半身,无奈地听着胡滢吩咐的声音。是不是老天觉得他太沉闷无趣,所以才降下来这么活泼可爱的心上人给他?
“已经都吩咐好啦……”胡滢蹦蹦跳跳地回到内屋。她坐到床上,轻轻晃荡着双腿。胡滢望着秦翎墨笑了笑,探头亲吻他的唇。
当润泽的舌尖划过秦翎墨的唇角,他一颤,猛地将她搂进怀里。热烈的吻缠绵悱恻。胡滢也极力配合,双颊因激情而泛红,眼眸里莹亮似水。
然而,秦翎墨却在最忘情的时候推开她。这让胡滢非常不解,按照她的理解,并且对照自然法则,她的翎墨应该是发情了。在她看来,这很好解决,那就开始嘛。
“翎墨,你不想吗?”
“不是……”
“对我没兴趣?”
“不……”
“你有断袖之癖?”
“没有!”
“那就开始嘛!”胡滢说着动手扯秦翎墨的衣领。这让宰相大人吓一跳,想阻止她却被一记热吻封住嘴唇。
柔软的触感让秦翎墨紧绷的那层枷锁彻底破裂,他紧紧搂着胡滢,热切的吻在逐渐加深升温,彼此间呼吸纠缠。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肌肤相亲的炽热让异样的战栗淌过心尖。恍惚中,胡滢的俏脸更加柔媚,半眯的眼底燃烧着火焰。这样的胡滢让秦翎墨更加无法自持,他一直压抑的情愫犹如岩浆喷薄,吻一路迤逦,在锁骨与雪脯间烙下深情的吻痕。
在最情不自禁的一刻到来,胡滢叹息着呻吟,伴随着痛楚与战栗的美妙韵律让她抱紧秦翎墨的背脊。情绪激昂之下,她的手变回狐爪,在秦翎墨的背上烙下条条红痕。在疼痛感的刺激下,秦翎墨更加情不自禁,忘情不已。
“我爱你,我爱你……”缠满滚烫的情话在夜色中弥漫。
一夜风月无限之后,两人相依沉沉睡去。
当黎明即将到来,天际已经亮起一线微弱的光明时,秦翎墨醒来,他听见已经有隐隐的蝉鸣响起。夏日也快要降临了。他起身望着依偎在身旁的胡滢,她还在熟睡中,长睫毛微微颤抖,花朵般娇嫩的脸庞还泛着红晕。殷红的唇也因一夜恩爱而微肿。
秦翎墨轻轻地笑起来,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帮她将凌乱的鬓发捋好。然后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穿好衣衫,在最后望了胡滢一眼后,他走出内屋,推开外间的门,再轻轻合好。
床榻上的胡滢抖了抖狐耳,紧闭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晨曦在白芍城上空慢慢铺陈开,明亮的天幕给万物带来了活力与热闹。随着清醒过来的大地,一纸罪诏也随着微醺的风飞向千家万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今宰辅秦翎墨被恶毒歹人所设计,被妖邪所侵,歹人利用邪术冒名顶替,犯下种种罪行。如今朕已严令追缉歹人,而秦翎墨虽并非出自本愿,但罪孽不可免,即刻罢黜宰相之职,左迁至湘北军营军师祭酒,钦此。”
在公告的旁边,赫然钉着那条血鸡冠蛇,虽然已死,但独特的样貌还是让民众议论纷纷。
“你看这蛇多奇怪啊!这么红还有冠子,说不定真有什么邪术呢!”
“这谁知道啊,反正不关咱们什么事,还不是一样吃饭睡觉干活。”
“不过我看宰相这次恐怕是到头了吧,贬去边境军营,可是惨喽!”
“谁说不是啊!走吧!”
抛开人们的种种议论,秦府门口,茗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念叨:“爷啊,您一路走好啊。”
“……”秦翎墨眉一跳:“你倒是把我送的远啊。”
“爷……”
“行啦,我知道,府里就给你们了,若胡滢有什么事,千万不可疏忽。”
“是,爷您就放心吧。”管家连连答应。
不远处,另外一队人马已经在等候,他们训练有素,穿着轻甲,挎着佩剑。就像迅猛而无声的风,随时准备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领头的便是金啸,他当然不可能随同秦翎墨去湘北,他只是来送行的。
“你要是敢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我跟你没完!”金啸策马上前,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