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是给爸爸的呀。如果姐姐你是馋这人参炖鸡的话,可以回家让我妈给你做呀,何必抢爸爸的呢?”
时雨馨倚在司纪安怀里,似是可怜的瞅着时锦意。但那双被美瞳衬得愈发水汪汪的眼睛,却怎么也掩不去嘲讽之意。
不就是暗自讽刺她这几年在国外过得狼狈不堪吗?当她听不出来呢?但时锦意充耳未闻,咽下那口汤后才抬眸笑着对白雪说:“雪姨,不是你说怕烫着我爸吗?所以我先尝一下啊。”
演戏,谁不会呢?
虽然时锦意笑得风轻云淡,但她刚刚那几句话却戳到了时淮的痛处。他看了看时隔五年才见到的女儿,见她清瘦了不少。一阵尖锐的刺痛在心尖蔓延开,也没心思再喝什么鸡汤了,便挥了挥手。
“鸡汤我就不喝了,小意,你和孩子们分了吧。你们刚下飞机,想来也没吃什么东西。”
闻言,时锦意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她还正在找理由让时淮别喝这碗鸡汤呢,她刚刚已经尝出来了,这鸡汤有问题。虽不是什么烈性毒药,但长久饮用,会令人脏器衰竭,再无回天之力。
思及此处,时锦意起身将鸡汤搁在床头柜上。随后转身对时淮说:“爸,我和欢欢小乐都不饿。在英国这五年,女儿认了一个专门为宫廷做药膳的师父。从明天起,您的饮食,可否让女儿来负责?”
时淮几乎没有犹豫,“好。”
白雪和时雨馨自然是一个劲的反对,但时淮嫌她俩太吵,就让司纪安带着她俩先出去,说要和时锦意好好说说话。
之后,时锦意让时欢和时乐正式拜见时淮。时淮开心得老泪纵横,一时间,觉得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时锦意便趁机问时淮,身体是什么时候觉得不舒服的。还有具体有哪些症状。时淮没有丝毫隐瞒的和盘托出,时锦意都暗暗记下。
待了解得差不多后,时淮觉得乏了。时锦意便扶着他躺下,“爸,您先睡一觉。我去把这俩孩子安顿好,晚上再来看您。”
时淮不放心的追问,“小意,你打算去哪?不回家吗?”
那个家没有爸妈在,时锦意也不想回去。“爸,您快些好起来,我就跟你一起回家。至于现在我住哪,您别担心,我马上让阿瑾来接我。”
时淮也知道,白雪母女对时锦意多是敌意。现在就让她回去,肯定少不了受委屈。既然时锦意有去处,他也就不多言了。便闭上眼,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