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忘了。”
“为什么声音听起来那么低沉？怎么了”
“那个女生是谁？”
慕虹隐隐能听到秦妮的话，故意把脸撇过一边看窗外，想笑自己侄子又笑不出来。
看来女孩子吃醋了。
“我姑姑。”
秦妮这才从自己的悲伤里走出来。
头上划过一串省略。
“怎么了，是不是想歪了？”慕赫放缓声音。
“没有，只是想跟你说一下，何明皓今天跟夏可歆求婚成功了。”
说到这个，秦妮才让之前的情绪给消退。
“嗯，祝福他，帮我带一声祝福。你以后就没有哥哥保护了，好可怜。”
“慕赫，你嘴怎么这么欠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慕赫又回到那股痞子样。
“但是我是开心的，因为那个位置，就完全属于我了。”
秦妮一下子就静音了。
慕赫总能有这个让她瞬时爆炸和瞬时闭嘴的。
“我们家今天回奶奶家，等我有时间了给你回电话。”
低沉的嗓音。
“好，那我挂了。”
秦妮轻微的声音说，就挂了电话。
好险，幸好姑姑没有听到，不然就糗大了，会以为是秦妮追着慕赫跑吧？秦妮想着。
可是要是真那么以为，好像也没有错。
管它呢，开心就好。
一扎头，秦妮又蒙进了被子里。空调是不用开的温度，正好，开点窗进来，有点太阳照进来，很亮。
阳光直接就铺在了被套上。
关上窗帘薄的那一层，减轻一些刺眼的光度，就稳稳地午睡了过去。
“到了。”
慕严停车，四个人下了车。
这是F城一个比较偏远的小村子，乡村都比较原始。
车停在楼房门口。
楼房已经建了有十年，慕严刚出去打拼的时候，就赚了钱起了这栋房子。
慕赫奶奶家，也是村子里最富有的一家，有一个院子。
院子里不仅有圈养的鸡鸭，院子外围还种有蔬菜。
“如果秦妮来，她一定会很喜欢这里。”
慕赫心里想。
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这里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
慕赫奶奶穿着去年慕严给她买的那套大红衣走出来迎接。
爷爷走也跟着走了出来。
两个老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质朴气，和淩章家那两个老人完全不一样。淩章家的老人，更可以说是富态的，雍容华贵的，自己奶奶则给自己一种容易亲近的亲和感。
“我的孙子诶，已经这么高了，帅。”
奶奶走过来，身高只到慕赫胸前。
“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吗？”慕赫半弯腰，牵着奶奶那双手，往屋里走。
后面几个人跟上前。
“儿子，交给你了，我们给你打下手。”
慕严发话，坐在竹椅上。
“好吧，到了你家，我只能听你的了。”
难得和慕严开这种玩笑。
今天心情是还不错，很久没有这么开心。
“你这孩子。”
慕严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对儿子满意得很。
“那，走吧。”慕严、慕赫、姑父一起进了厨房，
一切，自力更生。
两个老人则是在客厅里和慕虹逗小孩子。
“咯咯咯……”慕赫开水的时候，一直母鸡在菜园里狂欢。
“又来。”
奶奶敏锐察觉到了一切，想必又是那只鸡没错了。
奶奶往菜园里走去。
慕赫视线里于是就出现了奶奶追着母鸡跑的画面。
心底里漾过一阵浓浓的幸福感。
生活，其实本来就简单。
整整三个小时的忙碌，弄了十二道菜。
餐桌上，没有人怎么讲话。这是老人们的习惯。从小，也是这样教慕严的。只是后来慕严没有这么要求慕赫。
最后，还是三个男人收拾好了东西。
傍晚五点，一切才恢复原样。
“奶奶，跟我们一起到我家住好不好？”慕赫坐在奶奶身边。
奶奶犹豫，眼睛看着爷爷。
爷爷也在犹豫。
“你们两个老人住在这没有人照顾，很危险。我快要高考了，到时候家里只剩我爸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慕赫耐心解释。
奶奶眼神里满是不舍，看着院子里的鸡在打着圈。
如果说儿子慕严身上带了一些城里人和乡下人混合的气质回来，那么孙子慕赫身上就是满满的一股城市子女的气质——谦逊有礼又大方。
“爸，妈，我也放心不下你们。”
慕虹说。
面对子女再三请求，而每次这样的离别之后，也很难再见到他们。
“好吧。”
奶奶低下头，其实还是有点不舍。
几个年轻人甚是惊喜，没想到父母竟然真的会同意。
“慕赫，你看看你的魅力多大，早知道你行，就早点让你来劝了。现在有了孙子啊，他们就不听儿女的了。”
慕虹说。
孩子已经是姑父在抱。
“我出马，好像没有办不到的事。”
慕赫在慕虹面前得意了一小下。
“那我们去收拾行李。”
慕虹、慕赫、慕严跟着两个老人往房间里收拾东西。
晚上回来的时候，慕赫家算是住满。
爷爷奶奶房间里，放了两张床，每个人各睡一边。
“这才是完整的家啊。”
慕虹感慨着说，已经帮父母收拾好了东西。
“完整的家……”
慕赫愣了一下。
“走吧走吧，累了一天，去洗漱吧。”
慕虹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把慕赫推向了他自己房间。
“早点休息，最后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就开学了，就没有这么轻松的闲日子咯。”
慕虹站在门口，叉着腰。
“嗯，姑姑，晚安。”
“晚安。等等，晚上记得盖好被子，不要乱踢。”
“知道了。”
慕虹走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房门外还有脚步声，是他们还在走动。
突然卷进来的热闹，是让光，透一点到心里来了。
慕虹这次回来，给慕赫的感觉就是她成熟了更多。
以前还有些大条，现在生了老二，变得更加细心。
慕虹对于慕赫来说，像姐姐，也像半个妈妈。
“新年快乐，妈。”慕赫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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