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舒该安魂弥撒(第2页)
车窗外那并不刺眼的阳光洒入车内,金黄的光线覆盖在刘莽的脸上却让他显得更加的阴沉。
下意识的不敢多说些什么,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刘本义只是喃喃自语着:“天气...还不错呢...”
似乎,这是他最近第一次开始注意天气的问题。
“天气确实是不错,万里无云,格外的晴朗。”
出乎他意料的,本来只是他随口说说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的话语,刘莽却主动接过了话来。
然而,所谓的黄昏,总是昼夜的交际之线,转变往往在顷刻之间。
随着天色逐渐黯淡而去,学校...到了。
出乎意外的,本应该因为废弃而荒无人烟死气沉沉的学校此刻却有一片区域亮堂了起来。
“那里...是大会场的位置?”
早在车上就已经调查过学校具体位置和布局的李庆在模糊的辨认了一下之后很快判定出了光线的来源。
“那里,就是我们的目标。”
注视着那唯一亮堂的区域,刘莽有些怅然。
“将郑辉皖带出来吧,这应该就是我们最后的决战了,开心点,各位。”
指使着常平将之前塞在后备箱就完全没有管的郑辉皖带出来,刘莽宣布了最后决战的消息。
然而...
“说着让我们开心点,但是你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啊。”
再也止不住的情感,那涌动着的不知是愤怒还是其他情绪使得陈增一再一次莽撞的指责起了刘莽。
“快点走吧,抓紧时间,我还想着回家和我老婆孩子一起睡觉呢。”
插科打诨一般,常平拉开了后备箱发出巨大的声响,将郑辉皖如同拖尸体一般不留情面的拖了出来之后,又是“嘭”的一声将后备箱给砸了下去。
“嗯...早点结束早点好。”
刘莽点了点头,同意了常平的说话。
没有去理会陈增一的意思,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改变过,始终死死的盯着大会堂的方向。
陈增一没有继续的发作,常平带着郑辉皖一边给他搭配着武器一边跟上刘莽的脚步,所有人此刻至少有了个明确的目标。
虽然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去结束这个事件。
但是他们明白,这些事情,刘莽回去解决,他们需要做的只是去辅助刘莽而已。
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
一路上畅通无阻。
虽然路上满是建筑垃圾和书本书包等等的废料,但是应该是思达林进出的原因,有一条还算是干净的小道被整理了出来,不需要因为乱七八糟的垃圾而延迟了前进的步伐。
“那个是什么?”跟刘莽一起走在前面的刘本义指着一个大概有个三层楼高的建筑问了一句。
看了一眼,常平却是一脸的嘲弄:“还能够是什么?一个台子你看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那是个台子,但是这应该是新修的吧?还有为什么,在大教堂的会场门口会有这么一个台子啊!”
刘本义并不算傻,怎么可能连一个台子都不认识?
真正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个台子的新旧程度以及方向的问题。
而且...
“大教堂的门为什么会破成这个德性?”
不同于刘本义,陈增一关注的是灯光全开的大教堂!
这所并不算特别大,修筑在教学楼附近的大教堂实际上一般只是用来给老师开会或者举办一些仪式用的,常年没有经过装修翻新,经过那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以及废弃,整个外墙的墙皮都像是剥落的人皮一般整块整块的分裂开来。
而最为吸引眼球还是大教堂的大门。
说是大门,实际上已经没有了大门。
该有门的位置,已经完全的被破坏掉了,整个门这一边的墙面全部坍塌!似乎是被伟力一刀劈在了墙面上,破开了一道裂痕一般,站在外面便可以直接看到台上的状况。
残存的墙面上,能够清楚的看到被人暴力摧残过的痕迹。
而里面,却还有人翩翩起舞,表演戏剧。
耳畔还能够听到那恢弘的音乐声。
“他们在做什么!”
陈增一的疑问刘莽并没有去回答。
叹了一口气,没有去管其他人,他只是向前走着。
通过一旁的楼梯登上了那个大概有九米高的台子。
“还真是有趣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队长哟~”
突然笑了起来,已经辨认出了台上正在表演戏剧的一个人的身影和思达林高度重合的常平没有去将思达林抓住乃至杀死的想法,只是不断的向上,带着郑辉皖,跟着刘莽向上走去。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啊啊啊啊啊!”
跺着脚扭曲着面孔,陈增一实在有些无法理解刘莽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如果说之前她认为她可以看懂刘莽的话,此刻她只觉得那浓浓的挫败感在心头浮现着。
大老远的,不去管那个说是就在这里的思达林,去那个台子上干什么?
而且...
为什么这个大晚上还会有什么戏剧表演?
阴风穿堂而过,在教学楼之间形成呼啸的狂风。
因为怒火而出了一身汉的陈增一只觉得浑身一激灵,整个人又是惊又是怒,甚至还有着些许的委屈。
转头一看却发现李庆和刘本义两人早已经跟上了刘莽的步子,沿着完全没有护栏,一看就十分危险的阶梯窜到了台子上面去。
委屈在心中不断的酝酿,本想着自暴自弃,就这般干脆离去放弃这一趟似乎根本看不到什么光明的行程。
然而...
黑暗...阴风...耳畔那莫名幽怨而刺骨的音乐...那如怨如诉的戏剧台词对话声...
最终,小跑着步,陈增一只是低着头快步小跑着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既然你们都这样,那就跟着吧!”
怀着这不知道该说是愤恨还是期待的念头,陈增一默默不语的跟上了前面的脚步。
“你觉得这出戏剧如何?”
颤颤巍巍的走上这不足五个平方却有九米高的台子,心中还在担忧着是否会掉下去的时候,陈增一听到了刘莽的问话声。
这是他在向常平问话。
“怎么?这出戏还有什么特殊的不成?”
“废话...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地方,大晚上的,我不待在酒店继续休息跑出来吹冷风?还是跟你们?”
“那么...说说?”
“这出戏啊...是我将剧本送给思达林的,我给它取名为...舒该安魂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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