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怒了，叉着腰说：“有本事你出来，出不来我是你爷爷。”

    柳灵心刚刚缓和了一点儿，趴在桌子上正大喘气，听见这两个活宝斗嘴，一时没忍住，又狂笑了起来。

    程以肆轻轻给她揉肚子顺气：“我的小祖宗，你可别笑了，当心晚上难受。”

    “我、我也、也不想啊。”柳灵心喘着粗气说：“你让他们两个闭嘴，我就不笑了。”

    闻言程以肆直接扫了那两个活宝一眼，危机感十分强烈的八哥收起翅膀，闭上嘴乖乖蹲在笼子里，十九更是闭上嘴站到了一边儿，降低存在感，装作自己不存在。

    柳灵心缓了好久了，终于平复了下来，开始有心情讨论关于齐连的事。

    原本按照程以肆的做派，潜在的威胁在萌芽状态掐断就可以了，柳灵心却不这么想，齐连一个外来者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折腾，就不信他没有后台。

    如果这一切都是齐连自己的主意那还好，若是他背后有人，而他背后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麻烦可就大了。

    程以肆赞同柳灵心的想法，他之前没有想到过齐连和柳灵心的特殊情况，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娘子有异于常人之处，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落在了别人的眼里，不得不更加小心行事了。

    十九踢了踢趴在地下的人问：“那他怎么办。”

    程以肆微微勾起了唇角：“他？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

    “对，送回去，不但要送回去，还要光明正大的送回去。”

    十九不解：“送回去不就告诉他们咱们已经知道了吗？刚才您还说要低调行事的。”

    柳灵心抿嘴一笑：“他的意思是要低调中透露出高调。”

    十九挠挠脑袋表示自己有听没有懂，这些弯弯绕的东西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弄不明白，不过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一把拎起趴在地上的人就要走。

    程以肆拦住他附耳说了几句话，十九钦佩的说：“主子，您可真是、真是……”

    十九挠挠脑袋不知道怎么说了，柳灵心接茬道：“可真是坏啊。”

    “对。”十九下意识的应和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容易挨揍，急忙拎起地上的人溜出去。

    十九手上拎着人大大咧咧的当街而过，遇见熟人还不时的打个招呼，一路拎到齐氏医馆的门口。

    医馆的小伙计连忙把十九拦住：“你这是做何。”

    十九把人往大门口一丢，拍拍手扬声说：“劳烦告知你们齐大夫，有什么想知道的就上我们和安医馆直接便可，实在不必派人去偷听，平白的掉了身份。”

    此言一出跟来看热闹的百姓心里纷纷有了自己的小念头，齐氏医馆派人去和安医馆偷师，这是医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