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心的眼神在夫人身上扫了一圈没再说话,拉住想要发火的吴书来离开。
回到客栈吴书来依旧觉得火气上涌,找店小二要了一盆凉水迎头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柳灵心并不阻拦,直到他安静下来才说:“发泄完了吗?过来坐。”
吴书来蔫哒哒的坐下,萎靡不振:“父亲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跟我说过话了,今天看见他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可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柳灵心耐心解释:“我说过了,你父亲这是病,而且……这里面也有你的原因。”
“我的原因?你不是说我父亲的病就早年就有的吗?”吴书来不服,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的地方。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吴夫人已经掌握了你父亲性情转变的关键,而你现在还只知道发脾气。”柳灵心耐心的解释:“说不定你父亲的主人格一直在消退就是因为她在可能引导,如果你早一些发现你父亲的问题,好好引导他,说不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吴书来有些迷茫:“是这样吗?那我应该怎么做?”
柳灵心想了想说:“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想怎么治疗,而是要先把你父亲和那个女人隔离开,不然一直有人在旁边诱导,那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隔离开?”吴书来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似乎很少分开,即使父亲不待见她的那一段时间,分开也绝不会超过两天。”
柳灵心比了一个柯南的手势:“这样想来,那他那次去咱们镇子上算是分开时间最长的了,你这个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嘛。”
吴书来这样一想,觉得柳灵心说的也有道理,心情有好了些许,柳灵心暗笑,这么大个人了,依旧还是希望得到父亲的疼爱,这样的吴书来更有人情味。
至于如何把心怀不轨的吴夫人从吴老爷身边调开,这还需要从长计议,两个人决定先回医馆,大家一起想办法。
回到医馆后张云鹤第一个迎上来,他对新的病例很感兴趣,一直等着他们回来。
柳灵心把自己的发现和打算说了一遍,张云鹤感叹:“吴老爷遇人不淑啊,娶回家的娘子发现他有病不但不想办法治疗,还引诱他越病越严重,简直用心恶毒。”
程以肆倒是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利益所驱而已,如今想来当年嫁过去的时候就知道吴老爷对亡妻难忘,可她为什么还肯嫁呢?无外乎被逼无奈或者利益驱使,而此人的性子不可能任人逼迫,那唯一的理由就是后者了,既然为利而来,当然利益比丈夫的身体更重要。”
柳灵心见程以肆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俏皮的合上一只眼睛,歪着脑袋问:“这样说来,我就前者呢,那夫君怕不怕为妻的我下毒谋杀亲夫呀。”
“那为夫简直要幸福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程以肆无所畏惧,还抛给了她一个媚眼。
柳灵心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对上不要脸的人,一切恐吓全部白费,简直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