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心瞪圆了眼睛说：“就这么点药粉，你随便倒点水就好了吗，冲这么一大碗要闹哪样。”

    程以肆不解的问：“你以往给病人喝药汤的时候，不都是这么一大碗？”

    “药汤是药汤，冲剂是冲剂，这个冲剂你加一调羹水就可以了。”柳灵心不情不愿的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反正也不苦，就这么喝了吧，就当多喝水了。

    十九好奇的凑了过来，看见碗底还剩了一些药，伸出手指沾一下放进嘴里舔了舔：“真的不苦哎，这是什么药熬的。”

    “这个你就死心吧，我也教不会，你一时半会儿咱们也学不会。”柳灵心虚弱的躺回床上：“你们两个出去吧，让我认真的死一会儿。”

    程以肆不满道：“你胡说什么呢。”

    “哎呀，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们出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现在好困好头晕。”柳灵心委屈巴拉的缩进被窝里，显得可怜极了。

    程以肆见状把碗收走，带着十九出去了。

    柳灵心郁闷的缩进被窝里，她的心里有些不安，事出反常必为妖，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了，贸然病倒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而程以肆在船舱外也在皱着眉头仔细回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他同样知道柳灵心是不会轻易生病的，而且即使生病，也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风寒就如此虚弱。

    柳灵心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程以肆则去找了余姚，他并没有柳灵心那么多的顾虑，对于他而言，人鱼一族的心情与柳灵心的身体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余姚见程以肆的脸色不好，就知道他要说的话不会太好听，不过他也并不生气。

    他们几条人鱼能够得救全靠柳灵心，而程以肆把柳灵心放在心尖上，此时脾气不好也可以理解。

    程以肆沉声问他：“灵儿生病是否与你们有关？”

    余姚沉吟片刻：“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毕竟我妻子并没有什么异样。”

    程以肆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别忘了，你的娘子早逝。”

    余姚震惊的看着程以肆，他怎么都不相信妻子早逝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

    程以肆冷声说道：“灵儿的身体康健，甚少生病，而且只是偶感风寒而已，怎会虚弱至此。”

    “不可能！不可能！”余姚现在满脑子都是妻子临终前的模样，也是这样的虚弱。

    余姚捂住脑袋哀嚎，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还害了自己的恩人。

    他的哀嚎声招来了其他的人鱼，小余心连忙跑到他的身边：“爹爹，爹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