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一小从院门里跑入。
回过头的陶珩望着气喘吁吁的不一小,眼中散发出柔光,温言问道:“怎样?”
“那崔妇妙心果真去了那洵朦山的溪边,正顺着在找呢。”不一小言道,倒是心生怪异,莫非那帕子真有这么重要吗?
“嗯,如此这般便好。”陶珩的嘴角露出笑意,却不是发自内心的,更像是对猎物上钩时的喜悦。
“那少爷该如何?”不一小问道。
“去将那衙门里的帕子送至溪边,看到崔妇拿后再回来。”陶珩胸有成竹道。
“是。”不一小言。
“你可知道此举意欲何为?”陶珩语气高深地问道。
听到自家少爷的发问,不一小缉手,严道:“不一小乃是个粗人,略懂些,细细想来,少爷应该是想放出鱼食。”
“哦?有意思。”陶珩怎么也没想到,这不一小跟在自己身边倒也学了些东西:“继续说说。”
“少爷故意放走崔妇,想必是想让其自己跳入少爷设下的更大的圈套里。”不一小抿了抿唇,想来少爷这般心思缜密的人,必有其自己的断定,做仆人只能猜测到这些了:“敢问少爷,不一小说得可对?”
“说的广,但意很近。”陶珩笑言:“去吧,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多谢少爷抬举。”不一小俯身退下,出了院中。
微风萧萧,午后的暖意升华,陶珩的眉间微靠,有些担心,也有些疑惑,不知为何总感到事情并未能如自己料想的发展,接而想到了解愠。
“解愠?”陶珩唤道。
“公子若是不放心,我让风月去那崔夫人刘紫玲那吹吹耳旁风?”解愠一望便知这陶珩的心事,温言慢叙,可言语中却带着些令人作呕的心机。
“你让风月怎么接近刘紫玲?”陶珩疑惑,若是色诱,刘紫玲是个有丈夫的妻子,再怎样也不会弃女德贞操于不顾。
“自然是化身成为女子。”解愠言道:“你是不了解风月,虽说他是个风流杀手,但其实他扮起女子来,不比那倾国倾城的娇娥差多少。”
言玩后,一脸的戏谑,满腹的心机。
就连陶珩看着都有些想避而远之,原来影卫之间也如此能坑对方啊。
“就是不知道风月他愿不愿意了。”陶珩尬言,自己倒还真挺希望风月答应的。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解愠的笑意加深。
呃……陶珩无奈,这回可真不是自己出的馊主意。
是夜。
“什么?!”风月此刻正着一身黑衣,在月色的衬托下如同魑魅,可他此刻的表情却与其着装大不相符,涕泗横流,泪流满面,面如桃花,花开朵朵,兰花指一翘,一脸委屈,“公子他真这么说?”
看到面前的风月一脸的不情愿,解愠更加有了兴致,将手中的飞镖抵住风月的下颚,将其头轻轻抬起,四目相对,深情款款,其实都是装出来了。
“啊,痛。”风月呻吟,因为解愠的飞镖刺到了他。
“你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解愠将飞镖刺入的更深,头向着风月的耳畔伸去,在风月的耳蜗处轻声细语。
“真的?”风月睁大了眼睛,唯恐解愠骗了他。
“嗯。”解愠点头,不就是帮你采到永愉县花魁昔沐沐嘛。
“好,够兄弟,助小爷我采到昔沐沐后,大不了分你几分钟。”风月虽然很不情愿自己采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一起享用,但是谁让这男人是自己兄弟呢。
“我可承受不起,你自己好好品尝吧。”解愠厌弃道,这种被男人那啥过的女人,自己才不屑要呢。
“好吧,那就小爷自己享用了。”风月想着很是受用,难得自己的兄弟如此义气,可是想想又觉着疑惑:“你不会是想要?”
“?”解愠不懂。
“瞧着你一脸的禁欲样,你不会是想撩一个纯的吧。”风月邪笑道,一副我看懂了的表情。
一听这话,解愠老脸一红,脚下一踹:“你给本大爷滚!”
而在自己房中的陶珩,正端起书本在细细品读,不一小正好进入,没成想自家的少爷在挑灯夜读。
小声的踏步进入房内,却不想还是惊动了陶珩,心中一慌,接恢复如初。
“少爷。”不一小拘礼。
“最近的事情使得自己有些烦闷,便在大晚上闲来时读读诗经。”陶珩继而放下书本,正襟危坐。
这番解释的确合理,不一小见陶珩放下书本,立即去后背揉捏:“少爷是累了?”
“无。”陶珩回道。
继而又问:“崔妇妙心可拿了那帕子?”
“是,她拿了。”不一小言道。
“那便好。”陶珩会后将双目微敛。
看着陶珩一脸的疲倦,不一小有了些心疼,虽说少爷从小便是个爱管闲事的主,但是在京城时从未见过少爷有这般疲劳之相,不禁有些酸楚。
时间过去了须臾。
“少爷?”不一小轻唤道,怕是少爷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