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让你不要叫我名字了吧。”陶珩看向许阿舀,这丫头还真是够害臊的,就凭这种胆量,想与自己在一起,还真是很有胆识的。
“我就叫了。”许阿舀言道。
“陶珩。”苏善从门口走出。
其实苏善一直掩于房门后,不敢出来,听到这些话时,苏善心如刀绞,但不知为何,多想这样跟陶珩表达的人,能是自己。
“苏大人?”许阿舀心一慌,感觉自己现在如同是勾引别人家相公的狐狸精,无形中,在苏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嗯。”苏善轻应。
“苏大人此刻来,莫不是后悔让陶大人陪我回家中?”许阿舀有些自立不定。
“这完全是靠陶珩自己的想法,我也是说不上话的啊。”苏善轻笑,她能说什么,她现在什么都说不了。
“哦。”许阿舀这才将心沉了下去。
“你这时候出来做什么?”陶珩见到苏善心里很是欢喜,但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出来看看你。”苏善回道。
“看我?”陶珩疑虑,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对啊,看你有没有好好对人家许姑娘。”苏善看了看陶珩,后望了望许阿舀,真是一对璧人,自己什么都不会,起码许姑娘会做饭,厨艺一绝,想来自己当真是挡了他们的姻缘路了呢。
“苏善,等我回来。”陶珩一把抱住苏善,他知道此刻苏善的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并未想让苏善知晓太多,还是希望她能天真烂漫的过一生。
附于苏善的耳畔,柔声道:“不要想太多。”
“陶大人……”许阿舀有些恍然,她竟不知,苏善居然能让如此傲然的陶珩这般对她,难道自己真的无机会了吗?
“走吧。”陶珩放开苏善,转身离去,踏上马车,动作快速,毫不犹豫。
许阿舀面色愈来愈失落,但还是去到了马车里,踏上马车时,她还回头瞧了一眼苏善,她很是不解,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到了陶珩呢?
其实许阿舀的这个问题,在苏善自己这里也有思考过,但这是后话。
此刻苏善很是迷茫,陶珩为什么要抱自己?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双手笔直的垂于两侧,眼神空洞,若不是宛双来叫,说不定苏善要保持这个姿势好几个时辰呢。
“小姐,人家都走远了。”宛双推了推苏善,看到自家小姐丝毫无反应,心慌了,该不是小姐魔怔了吧?
“小姐?小姐!”
“叫什么啊?”苏善回头,自己又不是聋子,只是刚刚在想事情嘛。
“原来正常啊,吓到宛双了。”宛双说着,右手轻抚了胸脯。
“宛双,师爷呢?”苏善这才发觉,为何不见师爷的身影。
“不知道诶,要不我去看看?”宛双摇头,后又问道,想来也没别的法子了。
“也好。”苏善点头。
但其实,解愠一直都在墨阁,想着如陶珩一样,传授些苏善字词与诗句,可却久久未见苏善来此,都已经过了辰时。
? 在墨阁外,两抹身影悄然平稳的走进。
“宛双,找不到吗?”苏善提裙,走向门口。
“是,可能是陶大人有事情吩咐给师爷吧,所以不在县衙内。”宛双扶着苏善。
? “嗯。”苏善点头,想来也是,师爷也总是有自己的事情忙,自己也不是他的正牌县令,自然是不会听从自己的。
听到女音,解愠便知定是苏善,还有一人那应是她的婢女宛双,解愠小声的润了润喉咙,小心走向门口处。
门外的苏善刚要推门而入时,却停下了,总有些惴惴不安。
他定立于前,想着拉开门,可却也迟迟没有动作。
“小姐怎了?”宛双看到苏善的手一直颤个不停。
“我…我感觉陶珩有危险。”苏善声色俱厉,眉宇间显露出担忧,她此刻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确定。
“不会吧……”宛双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两人距离如此之远,怎会知对方的安稳?
连着宛双的不信,苏善才去细细想以前卷宗,记得陶珩跟自己讲过,出城后的小野路上经常会有强盗出没。
“你可知陶珩要出城否?”苏善又问。
这时,在房内的解愠有些安不下神了,心想:公子不会真的有危险吧?
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墨阁里出现的解愠,着实把苏善与宛双下了一个大跳,但是这反应都丝毫没有将解愠的担心移开。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解愠皱眉问道,不敢确定,“公子确实要出城,因为出城后,顺着小野路抄小道,能快速到达许阿舀的家中,敢问苏大人,难道有何不妥?”
“小野路?遭了!”宛双听以前的县民有提及过,“那路道甚是凶险,强盗横行。”
“强盗?”解愠皱着“川”眉,不对,公子向来心思缜密,不要说是一条路,就是延边的花草都会查清是否有害,若是像此类危机,公子必是会绕道而行的。
“是。”宛双连连点头,忽然想到不一小正在车上驾车,气急一跺脚,“那个死不一小子!驾的什么路!”
“看来想是黄泉路了。”解愠的心里烦得很,若是公子原有的计划,此次自行前去若是搅乱了,那必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啊?”苏善一惊,后又平了平心静,“那我们快些去寻他们吧,若是没遇上还好,遇上了就请师爷退回衙门,多请些衙役来。”
“苏大人真要去?”解愠望着苏善,他吃惊的很,一个女子难道真的能有这般的魄力?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着她。
“真要。”苏善坚定无比,丝毫不退缩。
看到如此,解愠无奈点头,“好,既然如此,你先去县衙门口,我这就去驾马车。”他垂下手中的折扇。
“多谢师爷。”苏善感激不已。
“无须,陶大人的安全,在下也当尽全力保护,即使苏大人不言。”解愠辑手。
“嗯。”苏善颔首。
解愠出了墨阁,渐离渐远,周遭的事物在他的身旁都傍作了陪衬,他的心已经放远,不知从何说起,怕是早已存在了当年的女孩之上,永远拉不回来了。
“小姐?”宛双见着苏善望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