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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报上有几则关于昨日靳以等回朝之事,连宴会上皇上讲了什么,靳以回了什么都写得像模像样,似乎确有其事。除此外,太子吟诵的那首诗也写在了上头。
傅明读罢,觉得这诗应当是出自太子之手。太子好文,诗词歌赋无一不jīng,曾刊印过一本《牵风集》,民间很是流传了一阵,傅明亦曾阅读,对太子诗风有所了解。况且此诗功力不差,一般识字人断编写不出。
军队凯旋,太子吟诗贺颂,这本是人之常情。傅明再将诗读罢,却不由得在心内叹息,又好笑似的笑出声来。
笑声落入刚好跨入门内的靳以耳中,靳以问道:“何事好笑?”
傅明忙放下小报起身相迎,回道:“读了读太子昨夜那首诗。”说着将报拿与靳以。
靳以接过浏览,道:“的确是太子昨夜吟诵过的那首。有何问题?”
靳以记忆力惊人,但记得却不是懂得,傅明道:“此诗单从表面文字看,的确是歌功颂德。但太子用典如盐入水,了无痕迹。若不深入品味,怕是难懂其中真意。”
“如何说?”
“用汉武喻当今圣上,以霍票姚喻爷,且不说本次爷是平息内乱而非抵御外敌,细究其所选事迹,其实大有文章。看似君臣相得,开疆拓土,但曲折引向一者下诏罪己,一者英年早逝的结局,太子这是——暗讽武功不宜治国,武夫皆是造孽之辈。”
靳以闻言,再将这长诗细读,放下小报后轻叹道:“太子尚文厌武,向来如此,并不意外。”
傅明颔首,道:“我本不该谈及朝廷之事,此回是我逾矩了。”
靳以摇头,想起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便问:“年前文素兄来府上借钱应急,是你拿自己的钱借给了他?”
“嗯。”傅明回,“府上有自己的处事规则,我便只好这样做了。”
靳以见傅明不愿多说,自己便也不再穷究,事情来龙去脉他大概已清楚,便只又问是否已还。
“前几日已悉数归还。”
靳以道:“文素兄是信守承诺之人。这回,幸亏有你。”
傅明摇头笑道:“这是我本应做的。”
靳以闻言,心湖微漾:为自己的朋友解燃眉之急是他本应做的吗?为何?若自己真拿傅明当至亲之人,这话傅明说来,他承受无愧。可细想从前,自己做到了几分?傅明入府后又是如何为人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