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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倒是没闲着,被几个齐派旧人拉去不知商量些什么。
刘戈醒来后天还没亮,往外边看去,东非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一看就觉得非常遥旷。
刘戈翻身坐了起来,再也合不上眼。他隐隐察觉木头已经记起了一些东西,可也不想说破,过去的事,提起一次,就是把伤口撕开一次。
被杨许宁扔下海的时候,他忽然就想到了阿容,那个他怎么也不敢去碰的疤痕。过了这么多年,它不仅没有愈合,还反复撕扯着。外公把阿容给了他,木头也带到他身边,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外公是要他选。
选什么?阿容永远都是呆在他身边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一直这么认为,直到远远看见阿容难得的笑容、木头难得的涩然,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时候他就想,两个人他总要留下一个的,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卑鄙也罢,他不想一个人。
他不想一个人呆在陈家。
所以他把阿容留下了,在那以前他再怎么放纵,都没有动过身边的人。
那时候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失足落水之后抓住了一块浮木。
当木头闯进房里的时候,他搂着阿容对他笑了,是示威,也是证明——至少阿容会一直陪他呆在泥沼之中,永远不会变。
只是心里的虚空却越来越大。
抓住了吗?真的抓住了吗?
阿容还是没变,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像个至亲的亲人,像个得力的助手,但不像亲密的情人。
面对着阿容,他隐隐感觉她是知道的,她知道他自私地利用了她的感情,知道他自私地想拉着她陷入漩涡中心。
可是她还是答应了,就好像包容一个任性到极点的孩子。
对了,孩子。
刘戈静静地闭上眼,他还有过一个孩子。阿容死了,他的孩子死了,还有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