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你还要这样多久?你还要这样多久?阿容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要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为什么她给你最后一通电话时你要说‘不必回来了’?她有了你的孩子知不知道?
那天他吸了好几包烟,喝了很多酒,衣衫不整地抱着不知道名字、不记得样子的人肆意狂欢。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就是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到阿容,想到父亲,想到母亲,想到二舅,想到高兴的、不高兴的过去。再怎么开心的过去,再怎么难过的过去,都不可能再有了,那么还清醒过来gān什么?没日没夜地荒唐下去多好,什么都不用想,没有责任、没有痛苦、没有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他抱着头说: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阿容你当然可以冷静,当然可以顽qiáng我不可以,我不可以。我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我真不知道。
木头沉默下来。
然后枪声响了。
他的神经已经完全被酒jīng跟香烟麻醉,地方太窄、距离太短,他躲不了,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暗骂自己不小心之余,竟有种就这样也不错的释然。
可木头没有让他如愿,他推开了他、两人齐齐倒在地上。
这时候第二枚子弹紧接而至。
木头说:是职责,把你拉回来是职责,仅此而已。
身上带着伤,胸口流着血,闭上眼之前却说:是职责。
他忘不了,他忘不了。
但是他希望木头不要再记起来,就当从来没有过过去,就当他们只认识了那么几年,就当他从来没有那么不堪就这么,一起重新开始吧。
第30章 深入扎伊尔01
你们就是华国派过来的人?略带挑衅的言语,出自从削瘦的褐发青年口中。他眼里虽然带着丝不屑,却还是礼节性地伸出手:查尔斯?亨斯洛,很期待跟你合作的日子。
褐发青年对面正是代表考察队深入扎伊尔的刘戈,这两个月的风餐露宿让他宅了四年养出来的懒根稍稍剔掉了点,可不代表他有兴致跟这群未来的‘同伴’打好关系。
考察队早已目标明确地分头行动,该玩科研的就去玩科研,该搞调查的就去搞调查,准备练练兵的也找到了很好的靶子。总之该gān正事的人都已经行动了,他这个队长只是摆出来应付官方而已,想必陆续而来的‘同伴’们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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