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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醉。
段晓渝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他想辩解说自己不是在装醉,毕竟他也实打实地喝了那么多。他只不过是酒醉心明白,醉的程度没有武惟扬认为的那么深罢了。
但他的静默无异于承认,武惟扬心中顿生冰凉,缓缓道:十年前,那晚你也是装的吧。
这个问题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象这样面对面的直接说破,一瞬间段晓渝的眼神不禁游移了一下,心虚地飘向旁边。
武惟扬点点头,神情不辨喜怒。果然。
他想起嘉少曾说‘不信这十几年他对你的心思全不知情’,如今还真证实了,原来段晓渝非但知情,还早就知情,他竟然这样沉得住气,竟能不动声色地跟他虚以委蛇一装就装这么多年!
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掩饰、隐忍、爱慕、讨好,或许在段晓渝看来就是个笑话,任武惟扬涵养再好也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控制住心头那把无名之火。
段晓渝也从这一声长长的吸气中听出他在努力压抑自己的火气,眼神便心虚地闪烁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做得有点不地道,武惟扬一旦发起火来他还真没把握能让他轻易消气,此时此刻显然自己示弱比较好,当下便慢慢坐起来,弱弱地道:哥,我不是存心要骗你。
因为喝了酒,他声音微微有点沙哑,语气里又带了种怯怯的讨饶意味,武惟扬便慢慢侧过头来盯住他,看他怎么解释。
段晓渝咽了口口水,断断续续斟酌词句:第一次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那年我也还年轻,突然遇到那样的事,那我除了装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做?
这话倒也是实话,再加上他语调诚恳伤感委婉,武惟扬不吭声,脸上肌肉却渐渐有了些松动。
段晓渝长长的眼睫毛微闪了下,半垂下头:这些年,哥你对我好,我当然都记得可我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实在不能回应你什么嘉少这次提出条件
武惟扬眉尖微微一跳,脱口反问:嘉少跟你提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