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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嘴里就没有什么大得了的。
苏启双手一摊,道:否则你还能让我怎么说?我是一国储君,你还要让我灭自己威风不成?这本来就只不过是蚊虫叮咬,难道你还要让我大刀阔斧地砍过去?
我对这些政事向来都左耳进右耳出,而苏启和苏姿也一致默契地在有关争辩中自动忽略我。我懒懒趴在石桌上,忽然想到今天上午不但算是一无所获,反倒令人沮丧地冒出更多疑问。以前我只想知道他长得会是什么模样,今天回来之后,却连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想要了解得清清楚楚。
好在这种沮丧没有维持太久,我在第三天又偷偷跑了出去。这次我换了更为稳妥的办法,先是让先前那个侍女扮作我的模样留在内室中,并让阿寂守着她,我则扮作那侍女的模样,在襦裙外套上宽大的不起眼的粗布麻衣后出了门,直奔那个自称禾文的男子所住的小院。
这一次我的手扶上他的大门门框时,他在看一张不知名的图;我蹑手蹑脚迈进门槛时,他已经将图卷起来收回袖中,眼神也落到我身上,凝视了一会儿,嘴角渐渐弯起。
他闲散地笼着手,笑容清淡,似有若无:你又迷路了么?
我清了清嗓子,望向石桌上的砚台纸张,道:你是在画画吗?打算画什么呢?能帮我画一张吗?
他这次终于肯请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使我得以仔细认真地用眼睛描摹一遍他的面容,随即便听到他悠悠开口:我是会画画,你想让我画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睁着眼睛认真地道:画我行吗?
他捏着杯耳的手指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道:可你现在这张面孔不是你。我画出来的便也不是你了。
我理直气壮道:人家不都说画画好的能够透过表象抓住人的内在气质什么的吗?难道你不可以做到吗?
他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微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尽力。但我画画要收工钱的。
我低头去找钱袋,没想到他又很快轻飘飘扔过来另一句话:小姑娘,我不缺钱,所以我不收银子。我只收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