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仪瞥一眼熄灭的火堆,暗道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生火烤鱼,那些人现在才赶过来真是有够废柴的,估计回去就得被罚俸。
她起身欲跟上他,然而还没迈出一步便僵在原地。
秦继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只见她雪玉般的纤足踩在自己的外袍上,不知该怎么走。
他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身子:上来。
仿佛知道身后人的犹疑,秦继沉声道:你若不上来,我们今日便都走不了了。我无心冒犯你,只是事从权宜,你大可当我是服侍你的奴仆,这样便不会别扭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慕仪也不好再忸捏,趴上他宽阔的背部,小心地用手攀住他的肩膀。
秦继略略回头,瞅了她一眼,忽然低笑一声,直笑得慕仪莫名其妙:gāngān嘛?
没什么,就是想笑。语气轻快地说完这句话,他背起慕仪,纵身朝前奔去。
太主
茂山距离煜都不过一百里的路程,慕仪与秦继离开崖底之后就从隐僻的小道到了煜都城外。本以为会在城门处见到严密的搜查,但令她惊讶的是,居然一路畅行无阻。
他们顺利进了城,秦继带她去了一处隐蔽的宅子,然后从房内拿出一套素色齐胸襦裙:先换上这个吧。
慕仪接过衣服,盯了一会,抬头:你怎么会准备有女子的裳服?
秦继失笑:你以为呢?见慕仪不语,复道,你没瞧清楚,这裙子是你的尺寸么?多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我也只能凭着猜测和印象来描述,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快去试试。
慕仪哦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
换装的时候她想,其实秦继误会她了。她不是在担心他有什么别的女子,相反,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比谁都开心。
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最真心的男人,她由衷地希望他能够过得幸福。
换上了裙子,她又用清水洗了洗脸,再对着铜镜给自己梳了一个小巧的发髻。铜镜前放了一枚束发的铃兰錾刻毛笔头银双尖,做工jīng细、造型别致,她拾起它仔细打量,目光里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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