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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仪在母亲的房中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大门一开,一个堇色身影走了进来。
她待婢子又将门合上之后,才慢吞吞摘了帏帽,朝母亲讨好一笑,声音软糯:阿母!
叫得这么好听,是在撒娇了。临川大长公主却半分不领情,直接在她对面坐下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仪痛苦地别过头:说来话长
大长公主一巴掌拍上桌子:不是说你病了么!我还打算明日入宫去瞧瞧你,你可倒好,自己先过来了!
想阿母之所想,急阿母之所急,此孝道也
给我闭嘴!
慕仪识趣地住口,看着母亲怒不可遏的模样,慢慢收敛笑意,轻叹口气:左不过是我与陛下的争执,父亲是清楚的。女儿现在不便告知母亲,您若当真想要知道,回头问过父亲也是一样的。
临川大长公主不语。
只是现在,我必须马上回宫,不然若是被人发觉我这个本该在椒房殿养病的皇后不在宫中,又是一场大乱,于我的名节清誉亦是有损!
言罢,慕仪起身,朝母亲郑重跪下行礼。施礼时右手按住左手②,掌心向内,拱手于地,头也至地,并停留片刻。这是九拜中最隆重的稽首大礼,饶是临川大长公主身为她的生母,看她突然行此大礼亦颇为动容,不待她行完便连忙让她起来,轻斥道: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跟我行这样大的礼,合适么?尽会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
慕仪顺势腻在她怀中:那阿母不生我气了?
生你的气,便气不完了!临川大长公主没好气道,快些坐好!看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慕仪忙规规矩矩坐好:那阿母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不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临川大长公主表情忽然变得凝重。她走到慕仪身前与她平视,然后伸出手指抚了抚她的眉毛,再摸了摸她的鼻子,眼神幽深难测。
慕仪从她做第一个动作起就浑身汗毛倒竖。宫中生活多年,她太清楚母亲做这个动作是在怀疑什么。
果然,大长公主收回手之后,表情严肃地看着她。慕仪心下惴惴,却仍qiáng迫自己与母亲对视,不要露出心虚。
大长公主深吸口气,心头有一个猜测在疯狂叫嚣,但那猜测太过荒谬,太不可思议,她几乎不能把它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