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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是贱籍呢?!那官员端然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神色,战中失家的孤儿又不是家中获罪的孤儿,换个地方也还得是良籍你就别cao这个心了,快看看这里面有错无错,无错就画个押,我们把这个呈上去。若没岔子就没你的事了,若户部觉得哪出不对自会问你和君侯去。
合着压根就跟认罪的供状没什么关系,也压根就没打算治她的罪。她现在面对的这个环节,跟现代社会报了警之后警察蜀黍所说的做个笔录差不多
于是红衣再度认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先签了名、又按了手印,而后看一看官员:那没我事了?
没你事了。那官员点头,手中数张纸笺一并在案上一磕,理齐了,jiāo给手下,呈户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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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官衙走了好一会儿,红衣还是没能完全缓过神。
这大起大落的心情
还以为今天不死也瘫,到了最后才知是虚惊一场。
劫后余生之感萦绕不觉,而后又忍不住嘲笑片刻前瞎开脑dòng自己吓唬自己的事。想着想着又觉得奇怪,不明白席临川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饶她一命,在她的印象里,他看她不顺眼可是很有一阵子了!
惊魂未定地走进延康坊,又心不在焉地回到席府。刚进了次进院门,就见绿袖疾奔而来,拉着她左看右看:你你真没事?
没事红衣答了一句,来不及多做解释,就疑惑道,你这边怎么回事?
她等着绿袖去找讼师,为防隔墙之耳禀给席临川而遭致阻拦都没敢明言,结果还是没等到绿袖和讼师去,回府却见绿袖等在这里,这是压根没去找讼师?
公子不让我去找讼师绿袖咬唇,有点愧色地望着她,他说你不会有事我就
你把我卖了?!红衣当即就懂了。她最后悄悄写给绿袖的拿余钱,找讼师理应没有第三人知道,除非绿袖自己说。
公子有心要问,我哪敢不说啊!绿袖哭丧着脸,他他说他知道孤儿的事是我与你一同做的,若我不说清楚,就一起送官,我、我
于是绿袖和她一样,被杖一百、徒三年的事吓得够呛,当场就什么都招了。
而至于席临川为什么改了主意,绿袖拿不准,红衣也只能瞎猜。猜来猜去没个定论之后就只好放下——总之逃过一劫,就不管为什么逃过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