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嗯。李舒白点头,目光终于从那条鱼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还有,在离开蓬莱殿的时候,我与她jiāo换了庚帖,在那上面,我发现了一些让人在意的地方。
他从车上小几的抽屉中取出一张红笺,按在小几上,推到她面前。
huáng梓瑕取过,看着上面的字样。
琅琊王家分支第四房幼女王若,大中十四年闰十月三十日卯时二刻生。父王衷,母姜氏,兄长王嘉,王许,幼弟王赋。
不过寥寥数字。她看了,在心中算了一算,便将红笺呈还给他,说:这庚帖是假的。
他微微颔首:你也看出来了?
嗯。大中十四年的闰十月,只有二十九日,没有三十。
李舒白终于扬了一下唇角,说:不错。
这日子可以推算出来,可见这造假有点粗陋。她说着,又看了那庚帖,说,闰字稍小,按照一般庚帖写法,年月之间该有空格,但这里却没有,显然是后加上去的‘闰’字,这个我倒不知是为什么。
因为十月三十,是我娘的忌日,不祥。他淡淡地说。
她点头:所以,为了避免这一点,临时修改了一下,意图侥幸过关。
情理上说得过去,但是按照程序来说,疑点更多。他将手指按在那张红笺上,神情冰冷,生辰庚帖是要先给太史令推算演合过的,若他看到的是十月三十,定然会提出是我母妃的忌辰,不可入选,那么即使有人帮她造假,也定然不会这么糙糙修改,以致出了大错。若当时呈上去就是闰十月三十,那么太史令在推定各个候选女子的生辰凶吉,便立即会发现那一日不存在,更不可能令这份庚帖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这个王若,可能原先根本不在候选人中,也没有经过审核,却最后站在了我的面前。huáng梓瑕猜测说,也许是因为她是皇后的族妹,所以皇后特意让她绕过所有烦琐程序,便捷行事。
或许。不过这个王若本身,我倒不担心,不过是个棋子而已。我在意的是,是谁将她送到我面前,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李舒白沉吟许久,终于还是缓缓地说,或许,糙蛇灰线,这一次的选妃,与我当年拿到的那一张符咒有极大关联。
huáng梓瑕点头,回想着王若望见李舒白时那震惊的神情、羞怯面容上含泪的微笑。身为一个女子,她总觉得那情感,远远不是棋子所能拥有的。但具体是什么,如今她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