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娆觉得,理想与现实有时仅有一步之差,可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其实,那天的真实情况是酱紫滴——
男人逆光浅笑,黑眸深邃。
他说,“我来了。”
她吸吸鼻子,觉得挺委屈,老娘在这儿受苦受难,一切搞掂后你丫的就来了,跟树下坐着捡果子似的,不出力就等着吃呢!
“干嘛?”景娆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语气……颇为不善。
男人浅笑,“接你回家。”
“为什么?”
“咱老姜家要个媳妇,非景家小七不可。”
景娆低头,一脸心虚,其实心里可劲儿地乐,看吧,爱恶心人的毛病又犯了:“可……我已经……跟人领证了。”
言下之意,我是有夫之妇了,哪能当你姜家的媳妇儿?
他不紧不慢:“撕了。”
“可……我俩都躺一张床上了。”某七低着头,一副“我有罪,我悔过”的模样。
他理了理袖口,不疾不徐,云淡风轻:“阉了。”
景娆咽了口唾沫,“你……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景娆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熟悉的感觉,温热升腾,氤氲成一片温情。
七姑娘红着脸,眼神一滞,盯着男人轮廓深邃的侧脸,怔怔愣神。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相信,他来了!
她才真正明白,在那些没有他的日子里,她的思念有多么深刻。
“我……我们……去哪里?”她讷讷出声。
“回家。”
当然,最后的最后,景娆和姜育恒还是在泰国停留了足足一年才启程回国。
期间,姜育恒正式向军部提请离职;邢佐飞抵俄罗斯,与俄黑手党教父伊万科夫会晤洽谈毒品输出解约事宜;沙曼与威尔逊博士一同离开曼谷,前往曼哈顿着手成立中医研究实验室;邢佑每天侍弄花草,悠然恣意。
值得一提的是,景娆生命垂危之际,恰逢威尔逊博士在新加坡公立大学作报告,幸得这位医学界泰斗级人物出手相救,最终才转危为安。
临走时,老人家拉着她的手,满眼慈爱与不舍,“孩子,你很坚强,跟妮一样。今后,一定要好好的。”
这位威尔逊博士,就是沙曼和珊萨妮共同的医学导师。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说。
景娆于九月二十三日,凌晨两点生下一名男婴,大名待定,小名——白白。
一个小时后,也就是正好凌晨三点,白白的妹妹出生。
小丫头刚生出来的时候,四斤不到,哭声孱弱得像只小猫。因先天不足,出来的时候又被妈***脐带缠住了,小脸青紫,出了产房就立马被送进了抢救室。
经过一番抢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在保温箱里足足待了2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