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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戏剧总是美化粉饰过多,主要也是为了拍皇帝的马屁。想必皇帝母子当年受了刘贵妃不少气,登基了后一定要报复回来,抄了刘家不算,还要写戏本子坏人家名声。
我就想,皇帝这么小心眼的,当初我爹向先帝推他做太子的时候,怎么还说的这孩子心性宽厚忠良?
也不知道是我爹糊涂,还是皇帝当初装得太好了。
就这样,我神游天外,我爹生着闷气,我们俩喝光了两壶茶,张德全才过来,说皇帝终于商量完事了,可以见我们了。
我爹做了半个时辰的冷板凳,心情很不好,冷哼了一声,板着脸就大步走出去了。
我小跑着跟着他,还不忘给张德全塞了点辛苦银子,笑道:有劳张公公了。
张德全把银子收进怀里,笑道:郡主客气了。皇上才用了点茶,心情正好。您只管进去就是。
我看了我爹一眼,他也听到了,又冷哼了一声。
别哼了,人家都当你伤风了。
偏殿里面熏着荷香,大铜盆里盛着冰块,上面搁着西瓜。萧政穿着一身银蓝色的常服,坐在窗边喝茶。还有几个官员伫立在旁边,听候吩咐。
我定睛一看,封峥俨然在列。他见到我来了,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们父女俩给皇帝磕头行礼,听到皇帝放下了茶杯,说了声: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一直低沉平稳,少有起伏。
我们站起来后,我就一直老老实实地低头站在我爹身后。我爹把宝印拿出来,张德全用盘子托着,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拿过来看了看,想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转头对旁边一个年轻官员道:廖知事,你最是懂古玩的,你来帮朕看看。
那年轻男子应了一声:是。
我听这声音耳熟,不由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年轻男子从人后走了出来,高瘦白皙,眉目清秀,是叫廖致远还是叫什么的。这人不是在易通做个小知县吗?怎么摇身就上了金殿,跑到皇帝跟前来了?
我看他身上的补服。哟!吏部侍郎呢!小廖发达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