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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伺候着。
公子放心。
那说话声忽远忽近,我在天旋地转之中,脑子里忽然涌入一丝明清,猛地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细白布纹的帘帐。
我正躺在chuáng上,身上盖着薄被。
不是应该被关押在天牢里的吗?
还是如今的天牢修得这般好,我们这些死囚都有软铺高枕的待遇了?
房间里没人。刚才听到的说话声,玄幻的就像是我做的梦一样。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发觉浑身酸涩不堪,勉qiáng坐起来,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长这么大,很少这么虚弱过。我仔细回忆,之前不过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下,顶多被敲成一个傻子,没道理浑身乏力呀。
我便试着运功,发觉浑身经脉阻塞,体内有股乱流,我一运气它就到处乱窜,疼得我直冒冷汗。
大爷的,我就知道被封了xué,没准还下了药。
未免太小题大作了。我虽然跟着师父学了武,可也不过是点花拳绣腿,只能用来翻墙爬树,捉贼打流氓。真要拘禁我,拷我一个铁链子便是,还用得这下这种狠手?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抬头望见屋里的凳子上还放着我之前穿的那件衣服,袖口有暗红的斑点。心里突然像是被人狠捶了一拳。
那血是我娘临时死前吐的。
昏迷前的一切如走马灯一样飞速在脑海里回放。
夜奔,回城,见到封峥,抄家,娘自尽,我亲手刺了封峥一刀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晚晴的惊叫。
对了,晚晴,还有爹。他们在哪里?
我又在哪里?
我掀起被子,吃力地下了chuáng。两条腿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发软,我站着走了两步,不住朝地上倒去。心急之下,手把旁边的桌布一并扯了下来,茶壶茶杯一股脑跌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女孩子惊慌地跑进来,叫道:陆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