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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院子在京城的什么位置,四周十分安静,连声狗叫都听不到。一日过下来,我知道院子里只有糙儿和一个做粗活的老妈子。那大妈是个哑巴,只知道老实gān活,从不抬头看人。糙儿和老妈子从不出院子,外面自有人把米面蔬菜递进来。
我大致估计了一下,外面起码有四个以上的侍卫把守着。不过我脉被封了,又下了药,走不了两步就气喘吁吁的,真觉得他们小题大做。
糙儿人活泼,坐我身旁,一边结绳子,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却就是不说和我家一案有关的任何事。我也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gān脆不理她。她也不介意。
我晚上睡得不好,时睡时醒,总是梦到家人在大牢里,弟弟在哭,妹妹们也在哭,狱卒要对晚晴动手动脚。我焦急万分,想跑过去,脚却钉在了地上一般动不了。我大急之下,猛地醒了过来。
黑暗中,我敏锐地发觉chuáng边有人。
不待出声问,我已经反she性地抽起枕头砸了过去。
那人没料到我突然发难,被砸得轻哼了一声。外面立刻有人破门而入。
陛下!
没事。chuáng边的人沉声道。
是萧政?
侍卫点亮了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我还想朝萧政砸点什么,可惜手边只有被子了,扔出去我就要着凉。我只好披了外衣,靠着chuáng头坐着。
萧政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拍了拍,递给我。我看都没看他。他的手伸了片刻,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也是,都脏了。他丢开了枕头,又在我chuáng边坐了下来来。
我忍无可忍,讥讽道:夜半三更的,皇上跑到姑娘家的chuáng头坐着gān吗?莫非你宫里妃子造反,你没地方睡觉了?
萧政却比我预计得要无耻得多。他嘴角弯了弯,说:我就喜欢你这伶牙俐齿。
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缩了缩,陛下朝中那么多谏官,各个都比我伶牙俐齿。陛下想找骂,听他们说话就是。
萧政瞅着我笑,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大半夜看着竟有点吓人,那些老头子,那及郡主看着赏心悦目,听着心情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