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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钧直忽而脑中灵光一闪,攘外必先安内。女帝不过四十有余,早早传位给刚过弱冠之龄的明严,与云中君偕隐,难道真如退位诏书中所言是龙体欠安?难道就不担心年纪轻轻的明严镇不住朝政?
事实上朝中确有不安迹象。左钧直入了四夷馆,对朝政之事日益熟悉,耳闻目睹的俱是关于新帝旧臣之间博弈之事。许多老臣对新帝倚老卖老,左相一直中规中矩也便罢了,右相韩奉却愈发嚣张,甚至对新帝的诏令当堂驳斥,拒不执行。而新帝也竟然妥协了。朝臣多言新帝仁懦,韩奉的风头一时无俩。
左钧直忽然觉得想明白了明严为何手握了韩奉罪证而一直按兵不动。
潜龙在渊,他不过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要动韩奉,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韩奉党朋的势力遍及朝野,盘根错节,他便是以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要动我?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敢全盘推倒么?
左钧直仰头深吸了一口淡漠清冷的空气,胸中隐隐有一线cháo水遥遥而来,她竟然不想退却。
姐姐!
街道岑寂,这一声清亮的呼唤突然响起在耳边,左钧直遽然而惊,捂住了心口。一抬头,前边街角矮墙上坐着一个青色人影,见她望了过来,便蹭地跳下地,笑盈盈道:姐姐,你不记得我啦?
竟然是之前那个小太监,衣服都没换,朱红穗子的牙牌茄袋,玉箸刀儿在青玉石绦环上颤悠悠地晃着。
你是左钧直竭力想着自己何时多了这样一个弟弟,小太监微撅了嘴,失落道:姐姐给我带过药,便把我忘了。
竟然是那个小孩!左钧直惊喜不已,那夜他鼻青脸肿的,都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如今他个头高了些,但还是矮她大半个头。左钧直抿着笑问道:你叫常胜?
小太监笑得眉眼儿弯弯,点头道:是呀!
别人还欺负你吗?
常胜摇头:不了,上次姐姐说如果别人再打我,我就打回去。我听了姐姐的话,后来他们真就不欺负我啦。
你那时刚刚进宫吗?为什么要进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