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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菜地,后面的坡地也开了,先种下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商议好种什么,准备这几天就种上,鱼塘也不用天天看着,昨天给小黑和小jī准备的剩饭菜足够,就是大门,昨天有栓也背着福妞和凌墨说了:“凌大哥,二蛋喊我明天去挖野菜,我带着钥匙呢,你起来出门把门锁好了,我回来自己会开门。”
这是昨天白天福妞去集市上卖鱼的时候,有栓都安排好的,凌墨听过以后只对有栓道:“把有财带上。”就不再说什么了。
从灶屋里出来的有栓把吃的装好,手里是拿着两个布袋,然后喊上已经不用拴绳子的有财:“咱们走了。”怕弄醒凌墨,有栓尽量轻轻地打开门栓,从外面把门带上,也是踏着星光顶着月亮追随福妞而去。
过上一会儿,厢房里的门打开了,凌墨走出来,有栓这么早出去只能是帮着福妞进山打鱼了,这姐弟俩个人真是太有手足情,凌墨觉得自己都要感动了。可是看看这院子规模已成,有菜地有鱼塘有坡地,有猪有jī有jú花,最后才说jú花,凌墨是咬一下牙,哥最喜欢的jú花被这妞把哥整得都不敢说。
把大门关上的凌墨拍拍屁股继续睡回笼觉去,家里有这么多财产,在一般的庄稼人来说不少了,用得着这么辛苦,至少哥不陪着,哥睡觉去。凌墨已经可以想象到,再帮有栓治一次病,而且凌墨最想知道的是,上一次有栓病了,是怎么好的?
给二汉治病,福妞说十文钱太便宜,把哥看得一文一值,或是只值十文,睡在被窝里的凌墨在想:让我给有栓治病,得宰那妞一下。
带着有财的有栓倒是不怎么害怕,因为有财在脚下,听到远处有狗叫声,有财就要叫两声,有栓就要喝住才行,有财这才老老实实地在脚下走,因为天亮得慢,所以到进山口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看着山口里树影瞳瞳,有栓先想的也不是害怕,而是对有财道:“要好好带路啊。”这条路有栓只来过一次,要如何找到福妞,只能靠着有财的小鼻子。
福妞在前面走着,山林里寂静,偶然间听到一声狗叫象是有财,福妞只会担心地往两边看一看,或许是别的起早的猎人带的狗也不一定,他们虽然是人不敢过来,可是眼光却是能过来,穿过树隙看到自己就不好。
这样停一停走一走,主要还是打鱼,只是在两边经过的树上看一看有没有山果,一面看福妞一面笑,我真是太贪心了,如果我有双倍的力气,我也会先弄鱼回去,把鱼塘先安置好,这样一想,先不管山果,先去打鱼吧。
思路顺序理清楚的福妞一心一意去打鱼,眼睛在两边只是无意中看一下,过竹林的时候,还是挖了十根竹子,打算种到后面坡地上去。这样有意境,嘴里念叨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福妞改成:“有肉也有竹,有竹也有肉。”
和以前一样的老规矩,竹子挖好,竹鞭先不弄断,用沙土再虚埋起来,等到晚上来的时候再弄断,这就去水塘里,这个时候又清晰地听到一声狗叫声。“有财。”福妞这一次可以确定这就是有财的叫声。
正要走出竹林的福妞看到竹外的身影一闪,然后是有栓笑嘻嘻的声音:“有财你跑慢点儿,我都快追不上了。有财……”然后看到有财偏离山道奔到竹林里,扑在福妞脚下,有栓也开心地喊一声:“姐,俺和有财来帮你来了。”
福妞是担心又害怕,有栓往福妞这里欢声笑语地跑,福妞是担心地也大步过来,双手握住有栓的肩头,声音都颤抖了:“有栓,你,你怎么能过来,快走……”有栓那一夜突起高烧,事后福妞怎么想怎么害怕,就是鼠疫发作,也没有这么快。
“姐。”有栓看到福妞吓成这个样子,赶快安慰道:“俺不怕,你能治好俺,再说还有凌大哥,俺带一条鱼走就二十文,治病才十文钱呢。”然后脸上笑得象朵儿夏日清晨的牵牛花一样:“姐,俺不会有事的。”
福妞还是把有栓的肩头在手里握了一会儿,这才松开勉qiáng有了笑容:“好吧。”然后笑容才自然:“已经来了不是,说什么都晚了。走吧,有栓,你正好来帮忙。”
再喊一下在竹林里乱跑的有财到脚下来,姐弟两个人带着有财在山林里往水潭那里去,不时笑嘻嘻互相看一眼,都是心里格外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