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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逍仔细掖好被角,不大不小的力量固定住她的右臂不至于因为她的动作而导致伤口疼痛,大手包裹住她的双手:“我不走。”
花摇影动,室内无声无息闪进来一道白色身影,十五六岁的年纪,玉冠束发,眉清目秀,宽衣窄袖的衣袍上用银蓝丝线绣着jīng致的纹饰,腰间别着一支紫玉箫,垂落的银蓝穗头随风飘扬,对着他跪地一礼道:“大公子命我请你回去。”
苏逍的目光并未从扶疏身上移开:“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回去。”
夏桑恭敬道:“还请公子不要让属下为难。”
“夏桑,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公子,你待在夫人身边无异于饮鸩止渴,你若执意如此大公子说你活不过七月。”
苏逍神色平静,手指却在一点点变凉:“我自有分寸。”
夏桑目光略过扶疏,焦急道:“公子,你若死了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夫人了,你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吗?”
苏逍不言,握着琦玉佛珠的手几不可查的颤抖,他摒弃七情六欲才能勉qiáng活着,她是他活下来的希望也是他最大的劫难,纵然他再隐忍淡漠面对她压抑在心底不能示人的情'欲无法控制的奔涌而出。
他找了她那么久只想陪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可他与她待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宛若慢性毒'药侵蚀着他本就不健康的身体,他看着她为旧事所扰几欲癫狂,他看着她任性妄为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看着她毫不在意的糟蹋自己的身体绝望木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与她相认,一次生离死别让她变成现在的模样,若再有一次他不敢去想……
对她的爱越是压抑越是控制不住,他自始至终堪不透的只有一个情字,他的病情恶化的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依靠药丸已经压制不住了,他……他还不能死,他不能让她再受苦了。
“好,我走。”
夏桑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公子放心,夫人武功卓绝,加之暗卫保护,不会有事的。”
“她的武功要不得。”
……
扶疏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的如此舒快了,右手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她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昨晚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是苏逍qiáng制性抱她过去泡温泉的?也是他把她送回来的?
青瓷撩开幔帐道:“小姐,你醒了?”
扶疏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苏公子。”青瓷抿唇笑笑伺候扶疏梳洗更衣,“小姐,一早有两位客人拜访,自言来自雁月,我便请到了正厅候着,你要不要亲自见见?”
扶疏沓着绣花鞋挑了挑眉:“雁月?”
青瓷从袖口掏出一张拜帖递了过去,她顺手接过随意扫了一眼,怔怔然望着落款处:“李成忱、陆琯敬上。”
第23章
琯夷一路打量着浣花小筑的建筑格局,错落有致,一步一景,四时花草,暗香馥郁,穿过垂花拱门,豁然开朗,别有dòng天,仅为临时暂住的府邸堪比皇家别苑。
婢女奉茶之后稍作寒暄便一一退了出去,体态轻盈,可见是习武之人,她抿了一口茶讶异道:“雾凇?”
李成忱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待琯夷看清茶盏是雨过天晴均窑瓷赶忙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相公,住在这里的可能是剑阁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他不置可否,神色却更为凝重,庭中景致按照五行八卦阵法排布错乱jiāo叠,室内装饰网罗天下奇珍异宝深藏不露,连一个普通的婢女他都无法试探出武功的深浅,足可见那人在剑阁中的地位,千载难逢的良机怕是又要无功而返。
“相公相公,你不要这么严肃嘛,你看我们可以见到剑阁的人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是吗?”琯夷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