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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逍轻笑,宛若穿过竹林的风,gān净清慡:“那下次换心疼?”
“心疼?我还肝疼呢。学小孩子撒娇,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有些黯然道:“少时身为太子需沉稳自持,克己复礼……”
也是,他生于暗cháo涌动的皇宫,长于波诡云翳的朝廷大抵少时是没什么机会像别的孩子那般撒娇吵闹,扶疏心软道:“好好好,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的小心肝。”
苏逍在心底暗忖,也不知道是谁爱撒娇,点心都让旌誉喂她吃,累了便像没有骨头似的黏在他的身上,虽然他很自得其乐但他感觉十分有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切身体会一下。
她扯着他的宽袖仰头道:“我们晚上住哪?”
苏逍回道:“你不是说要与退之、漱毓比邻而居么?前段时间我便着人修整旁侧的府邸,只是时间仓促,还未完工。”
“你可不要拿金陵城那样的小别院敷衍我,我可是喜欢奢靡享乐,样样都要最好的。”
“我看你在金陵城住的很是习惯。”
扶疏有些心虚,苍白无力的辩解道:“哪有?我住的一点也不习惯。”
第57章
入宫拜见秦曦箬之后扶疏带着旌誉回了司徒府, 苏逍兄弟几人则去了太和殿拜祭祖先。
重檐庑殿顶,三重汉白玉须弥座式台基,四周围石护栏;殿内梁栋外包沉香木, 建筑构件均为名贵的金丝楠木, 萧玦身穿玄色盘龙袍为首,苏逍与萧珞宽袖白袍在侧, 萧珩、萧珝、萧瑀在后,长身玉立, 雍容清贵。
自古以来皇储之争兄弟阎墙之事屡见不鲜, 可他们出生在内忧外患之际, 经历了太多权谋争斗,甚至于覆国之祸,辗转经年, 他们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可以一起祭祖,齐心协力完成父皇开创太平盛世的宏愿。
太和殿中摆放着萧氏祖先的牌位,墙壁上挂着身穿朝服正襟危坐的画轴,空气中浓重的香烛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萧玦回身退至一旁:“大哥,长幼有序。”
苏逍道:“君臣有别,礼法不可废。”
萧玦抵唇咳嗽的几声, 面色苍白勾了勾唇角:“我从来都不想当这个皇帝,大哥本就是父皇钦定的皇储,如今你既然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择日朝会我便把皇位禅让与你, 再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指不定还能活多久。”
苏逍面上少有的凝重之色,沉声道:“钦之,萧璟已入皇陵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眼下朝堂初定百废待兴再经不起任何变故,你忍心让我与退之多年的谋划付之东流?
你放心,有大哥在一日便护你们一日,护雁月一日。”
从小萧璟便是他们最敬佩仰慕的大哥,他们少时习惯于依赖与他,只要他在似乎天塌下来也无畏无惧,十多年之间,他们早已成了能够独当一面之人,可似乎只有他回来了才算安了所有人的心。
几人上香叩头祭拜完毕出了太和殿的大门,萧珞眼睛已有些不太灵便,苏逍伸手牵着他的手下了一层层石阶,便如小时候他执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牵着他的手带他私逃出宫。
只是俩人一母同胞不仅长得像就连际遇也是十足十的像,命不怎么好。
“我回府帮你施针祛毒,顺道把你府上的折子全部搬走,你好生静养方为正事。”
萧珞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好,萧瑀嘟囔道:“大哥的话真管用,我们说的话你一概不听。”
萧珝附和着告状道:“二哥眼睛耳朵都不太灵便了,无暇让他歇息他也不听,每日每夜的批复奏折。”
萧珩感觉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说些什么似乎不太合适:“朝中要员也要一一接见。”
苏逍用折扇一一敲了过去:“我可没有你二哥那么好脾气,明日都去我府上报道,都道长兄如父,我代替父皇好好教导你们一番。”
萧玦笑得乐不可支,一口气没顺上来又咳嗽了起来:“以后为君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