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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情况,只要是个有些脑子的,自然就该知道不能随意叫人进来,景修然就该是僵在这儿了。
他本在看着侍卫与宫人jiāo涉,却听到一声极明显的声响,便抬头看了过去,正见到个扶门而立的白胥华。
白胥华微微垂目,道:“生了何事?”
他语气略轻,简直像是一片轻羽,落在人的心尖儿上,挠得心中苏痒。
叫人不由想要听到更多。
因为体内烧灼,白胥华面容上也带出来了一点模样,此刻他唇瓣艳红,眼尾也带了两抹浅色,就好似上了红袖的妆,看着实在是叫人忍不住生出欺.rǔ.蹂.躏,狠狠践.踏的念想。
叫景修然都不由微微一怔。
宫人的反应却更快一些,她连忙转身,脸庞依旧低垂着,目光紧紧看着脚下的地面,细声道:“惊扰大人,实在是婢子的不是。只是燕国来使想要见您一面,您可要见一见?”
白胥华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用衣袖掩住了口鼻,眉目间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倦容。
对宫人道:“有劳姑娘,叫他们进来罢。”
顿了顿,又道:“楚帝若问到此事,你便说是我的意思。”
这话可谓极贴心了。
宫人面上毫无异状,耳根脸庞却都已经浮现绯红颜色,她低声应下,便让开了地方,叫景修然可以过去。
景修然对她微微一拱手,便又对白胥华行了一礼,道:“今日见公子形容气度,在下心中十分倾慕。此时扰了公子清净,还请公子见谅。”
这副作态实在是眼熟的很了。
白胥华藏在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又默默松开,对景修然道:“无事,你进来罢。”
他转身让开了房门,自己往里面去了。
第30章 我该是中了火毒
白胥华走得略慢,景修然微微一顿,方才跟了上去。他带着的侍卫便守在门外,与那宫人一同等待。
景修然一进殿内,便知晓事情不对。
殿内并不暖和,甚至不比风雪之中好上多少。冷风从大开的窗中涌入,带去殿内所有的暖意。
他微微皱起了眉,略有些迟疑地看向了白胥华的面容,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挪开。
白胥华已经坐回了chuáng榻上,他已经做出了打坐的姿势,正要合上眼,便听到景修然犹豫道:“……敢问公子,之前缘何知道那酒水中有问题?”
白胥华动作一顿,本要放到两膝上的双手垂了下来,自然地按到了腿上,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了一点腰身的曲线。
他道:“你来,便是为了问这般问题?”
白胥华神色平静,火烧似的面色却bào露了他体内的不适。如今分明是这般寒凉的温度,他额间却生了一层薄薄细汗,叫人一见,便心知他出了什么问题。
景修然一顿,他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想问些其他事情。”
他微微垂眸,道:“公子可知晓chūn满楼?”
他这句话问得简直像是一句废话。
外人看来,白胥华都已经与chūn满楼花魁红袖结成挚.友,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chūn满楼?
若是常人来,少不得不会理解其中的意思,但白胥华却是瞬间明了。
景修然并非在问他知不知道chūn满楼。
而是在问——他知不知道chūn满楼,到底是怎样的chūn满楼。
白胥华顿了顿,他抬起脸来,空dòng双眼直视景修然,道:“chūn满楼背后,是燕国人?”
景修然被他如此直截了当的一句话惊得一顿,下意识惊而起身,查看四周。
白胥华道:“这里并无他人。”
他双目空茫,如墨一般漆黑,此刻这般说这话,目光却丝毫未曾因为景修然骤然起身而有所转移。
实际上,这里本该是有一支御金刀存在的。
可白胥华在宴席上的举动,却叫这支御金刀被悄无声息地撤走了。
——他在宴席之上,尚且可以“未卜先知”,知晓有宫人送来带了料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