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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知道。”
“罢了,”任父一时也是心疼,“你心里不好受,回去歇两天,这柳渊不过是个下人,过段时日`你便慢慢把他忘了。”
第五十二章
“任公子。”
任青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眼前一个门客打扮的男人正向他行礼。
“沈宋?”任青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沈宋上前两步,笑道,“竟然真的是公子?”他顿了顿,面上忽然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我自然是做了柳大人的幕僚。”
任青心下了然,门客不同于家奴亲随,他们没有主人,他们只为最有权势的人服务。他曾与沈宋jiāo好,但自沈宋被迫为柳渊杖毙之事扯谎之后,二人的关系便不复如前,如今他为柳渊做事,也称不得上是背叛。
任青点点头,“这乱世里,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沈宋笑道,“柳大人入主碧海鸢城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公子会不会来不及解释,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早前还听李管事嘱咐大家见到公子要以礼相待。”
任青抬头,他没想到柳渊吩咐得如此细致,不光寻常奴仆,竟连门人幕僚,也要给足他面子。
“任公子有没有将后来的事告诉柳大人,若是大人知道您后来被任,”沈宋忽然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前任的主子,只好略过,“被囚禁在这里,还差点一病不起,只怕会更感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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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柳渊的亲妈,我nüè不了他,一nüè他我就卡(虽然我平时也卡)
最近有点忙,而且感觉每次更八百是不是有点太少了,我考虑一下攒到三千更一次。
回忆这边还没写完,nüè柳渊我有点下不了手。
“原来公子之前住过这里。”小婢子在一旁插话,连旁边的李力也一脸好奇。
任青点头,却不说话。
当年,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柳渊魂断杖下,赌着沈宋不会揭穿自己去谎称柳渊已死。等到应付完任父再便找人趁夜送走重伤垂危的柳渊。
更深露重,冷风戚戚。
路宇走近水榭边上的人影,低声禀道,“曲涯已经赶过去了,估计今夜就能将人送走。”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公子为什么不亲自过去?”
为什么过去?过去还能gān什么?不如永生不见。
隔了好一会儿,路宇终于又忍不住问道,“柳哥到底犯了什么事?”
始终都没有人回答他。
面前的人玉雕一般地一动不动。
就这样整整站了一夜,隔着水榭,隔着围墙,隔着十里长亭,似乎远远地看见那个人躺在马车里,渐渐安全。
第二天终于病倒在榻上,起初只是脸上白得吓人,下人随从问了任青只说是没事,可偏就是虚弱得连chuáng都下不了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子上有多平静,骨子里便是多炙热,心肺喉眼,都是火一般的烧,生煎哑痛,都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偏他还不让人叫大夫,幸亏曲涯见势不妙,忙去禀报任父,才遣了人来看,可还是于事无补,汤药不断仍是挡不住整个人摧枯拉朽地垮了下去,高烧,胡话,淋淋漓漓的鲜血一口接一口,最后竟是连神志也是一日清醒一日糊涂。
整个院子都慌慌乱乱,连着任父也放下公事来看过几次,每来一次便是老泪纵横,医官也被遣来了一波又一波,任青却逐渐呈现出药石罔效的疲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