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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半醒半睡,正苦于被酣眠的沈吟搂得太紧,起身怕惊醒人,不起,被中滑腻又让他有些异常感觉,却很迷恋,好似整个人平躺在水面上飘飘摇摇。
沈吟不乐意理外面的人,一手按着居同野,昏昏沉沉只想继续一场大好chūn梦:“没人理他自己就走了,理他作甚,睡你的。”
曾响敲了半晌以为没人,果然走了。居同野疑是有事,拔萝卜似的把自己拔出来,穿好衣服跑了。
居同野和曾响似乎是出门了,沈吟在chuáng上饿得头晕眼花,听不见屋外有动静。平日这两人动静大得很,尤其是曾响,只要人在就恨不得人人皆知他似的。
沈吟起身溜达一圈,果然没看见人,书房里放了只碗,装着半块鲜红腐rǔ,上面盖着凉了的白馒头,是曾响给他准备的早饭。
自从哄了居同野上chuáng,沈吟日夜都不再安分,什么看书阅卷都是扯淡,他像是人生即将走入尽头那般行乐。
红腐rǔ搁在馒头上,沈吟掰馒头蘸腐rǔ,边吃边走,一面打听。暇州百姓不把捕快当官,可不敢不把沈吟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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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州百年前也是有河的,上游围湖造坝导致河chuáng下有渐渐gān枯,只留下淤泥堆积。前些日子雨水丰沛,淤泥化开,今晨有人发现野狗在聚集成群好奇瞧了一眼,发现野狗从地里翻出一个麻袋,里面装着人体残肢。
曾响早上被母亲劝的连吃了三个皮薄大馅的肉包,吐得一gān二净,此刻还直冒酸水。
居同野早上没吃饭,只能gān吐口水。居同野自打记事起,暇州就没出现过这等人命案,老人能回忆起来的也只有偷jī摸狗与寡妇墙头的多样是非。寻常真有案子,抓了偷jī摸狗小贼,也是让曾响通知临县衙门,托他们处理。
曾响吓的双腿抖如筛糠,哆哆嗦嗦扒着居同野的胳膊不敢撒手,语无伦次不知如何是好。
居同野头皮发麻,见曾响如此不上台面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也不知如何办,少有的一些想法还是从前几任县太爷那里听来的,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先把看热闹的都赶出去,保护好现场,谁都不让看,再叫个人去附近衙门报个案借个仵作来。”
曾响也觉得居同野不甚靠谱,他二人互知斤两:“要不先把大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