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居同野头皮发麻,不忍直视,赶紧背过身去,慌张道:“你做什么,找死了!”
就听见沈吟在他背后悠然道:“十一块,是个女尸。腐烂成这幅德行,三十天内十天以上,估计亲爹亲妈也认不出,不知有没有什么胎记之流,得叫仵作好好看看。”
居同野一惊:“你还能看出死了多久?”
“也不准确,大概看看没问题,在军营里呆过,见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别转头,瞧你怕的。”沈吟轻声道,知道这小子其实已经怕的不行了。
连沈吟都能看,他凭什么看不下去。居同野硬气和脾气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偏偏要转头,硬着头皮,眼皮子半睁不闭,不自觉地已经开始打哆嗦:“曾响已经找人去附近县城请仵作来,你别破坏案发现场。”
“你还知道案发现场?”沈吟含嘲不嘲道,这话听起来,颇像夜里枕边说情话的口气。他瞥了居同野一眼,继而起身四下打量,荒芜的河道上入眼尽是不堪的垃圾,“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再说都这个样,破坏和不破坏有什么区别,又是狗又是泥的。”
沈吟来时,居同野已经撵完了狗,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还有狗的,便茫然道:“哪里有狗了?”
“脚印那么多,尸体上还有齿痕,你瞧!不是狗,总不可能是láng。”沈吟把那木棍往尸体上一戳,戳了个dòng,黑血浑浊不堪。
居同野想不到他根本不尊重死者,人都死了,还不给点安宁,怒了:“你闹够了没有,尸体有甚好玩的。”
沈吟见居同野恼了,忙不迭撂下木棍,柔声哄道:“我哪里有玩,我只玩你。”
居同野正要辩,老远便看见曾响跑回来,他怕被听见,只得闭嘴。
曾响找了个靠谱的人去临近县城,特意跑回来汇报,见沈吟也来了自然免不了一番邀功请赏:“他骑毛驴去的,快的很!估计今个夜里就能把信送到。”
沈吟略微思忖一番,正色嘱咐着:“等仵作来岂不是要明天后个了,今晚恐怕还有雨。先把尸体移到衙门去,光天化日有碍观瞻。”
居同野和曾响都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满地碎尸,这叫他们怎么移,就算是整具尸体他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