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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州既然没女人失踪,那就是外地人,要么是外地人被本地人杀害,要么是外地人在外地杀人,因知暇州偏僻穷困没有直属官员,故而抛尸此地盼着侥幸逃过一劫。而且分尸的手法娴熟,断口虽然腐烂,单看骨头断面平平整整,显然是一刀砍,无论刀法还是刀,都是寻常百姓家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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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被碎尸吓得不轻,冷静飞走好像寻不回来,那一点点镇静还是见到沈吟时才唤回来的。他原本是急急忙忙地跑,快到目的地时才逐渐缓下步子,小疯子虽然装的像,但他毕竟不是真知县,派人去附近县城请仵作必定惊动真正的知县,到时候真假会面,无处遁藏。
心中哪怕有无限担忧,居同野也只能是打个寒战,脚下不敢停不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人不护不行,案子不破不行,管不了许多,居同野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怕自己问不清楚,居同野把人带回衙门,有沈吟端着县太爷的架子,问话自然比他容易许多。他站在沈吟身后,也着实像个尽职尽责的忠心侍卫。
当着外人的面,沈吟胆子大起来,更是起了戏谑心,频频朝居同野递眼风。
居同野羞得浑身绷紧,双拳紧握垂下脑袋,倒地当着外人的面,将脊椎挺得笔直如松柏万古长青。沈吟的目光灼人如流言煽惑人心,他更是浑身如被束缚绑紧动不得半分。
货郎一见沈吟便拜倒在地,哆哆嗦嗦不敢抬头。
沈吟沉声道:“你起来说话,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有问题本官自会问你。”
货郎晒得如块煤球,除了眼白还能看出些颜色,简直是煤球上长了张嘴:“回大人的话,那是在葭县门口贴的告示,小的不识字,托人念的。是屠户范家的媳妇田氏,年二十有七,眼角生有泪痣,左耳后有瘊子,其他也就不知道了。不过人人都传她是跟人跑的,那范屠户仁至义尽,恐落入牙子手里,这才决定找一找。”
沈吟心思飘忽,仔细端量货郎,发现和居同野一点也不像,感觉居同野长得甚是好看,虽然粗犷不羁,但经得起细细观摩,百看而不厌,百玩而不腻。沈吟便更得意了,翘着二郎腿,背靠椅子,坐没坐相。
货郎没听见吩咐,也不知县太爷是否满足他的说辞,七上八下,又不敢抬头看,只能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