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来曾响的回应,大弟急得冒汗,忙又唤一声:“曾捕快。”
曾响摆了摆手,拼命咽下唾沫,终于不再作呕,还以为是个来报案的,案子在眼前,华而不实的荣誉感使他昏头昏脑:“姑娘何事?可是报案?”
大弟赶紧摆手道:“不不不,居捕快在吗?”
曾响对“曾捕快”的称呼见怪不怪,不知为何,这姑娘这么说,叫他浑身起满密密麻麻的jī皮疙瘩。夜色未浓,曾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泄了气,官腔一时也忘记打了:“你等着,我这就进去叫他。”
居同野蹲在井边洗碗,旁边还搁着个待刷的大口黑锅。沈吟则坐在水井沿上,两手空空,觑机拿脚尖踢他屁股。
曾响脑大如斗,没发现两人之间的门道:“居大哥,有个姑娘找!”
居同野吃惊不小,登时跳起来,手上的水甩了沈吟一脸。居同野想到豆腐坊的姑娘,心里害怕得很,愣是不敢转头看,也不敢出门,只问:“什么姑娘?”
“什么姑娘?”曾响一时不明白,睁大眼睛,“就是姑娘啊,还有什么姑娘?”
沈吟睃了居同野一眼,懒洋洋地拿袖口抹了把脸,不动声色:“问你大姑娘小姑娘?”
曾响闷头闷恼,当下更是不明不白,居同野反应过来沈吟是故意涮曾响,借机撒气。见不得沈吟乱撒脾气,居同野不知如何示好,脚底板仿佛就地生根牢牢抓地,动弹不得。
沈吟幽幽道:“去吧。”
居同野如被利剑劈做两半,不敢相信沈吟会让他出去,怔怔地看向他。
沈吟睁着两眼黑晶晶的无辜眸子,无所谓地耸耸肩,语调诚恳叫人听不出任何端倪:“去啊。”
曾响料不到两人之间的小九九,只是不懂居同野怎么扭捏的不像话,加之近来一心以沈吟为荣为长,渐渐瞧不起未见过世面整日只知吃与喝的居同野,也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莫叫人家等急了。”
沈吟居然点了点头。
居同野这才敢抬腿走,步伐重得如附千斤绑腿,心里有种莫名悚然,一颗蹦跶不息的心原地惦念许久才迟迟跟上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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