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待挪离他远点,他的手已环上我的肩把我纳入他怀中,下巴搁在我肩窝上,慢慢研磨着我的肩骨。
我想躲闪开来,手肘在挣扎中也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只听得他一声闷哼,想起他有伤在身,我又不敢动了。
他拨开我颈后的发,手指在颈子上轻轻地扫过,引得我一阵战栗。然后软软热热的唇贴了上来,缓慢地在我脖颈与耳后游移着,痒痒麻麻。
我听得我的心擂鼓一般地捶着,恍恍惚惚地望着眼前的狐毛毯,只觉得可以化成一滩水。
将军,药已经煎好了。帐篷外传来姜溱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抓着被范天涵扯乱了的衣服。他在我颊边落下一吻后松开了我,深吸了口气轻咳一声,道:进来。
姜溱进来时我与范天涵已经恢复到最原来的坐姿,我们各据毯子一角,正襟危坐。
姜大夫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道:夫人为何脸色如此通红?
她一手端药,一手执起我的手把脉,皱着眉道:脉象十分凌乱,怎么回事?
我苦着脸望着范天涵,他原本无甚表情的脸染上了一丝笑意,道:怕是适才被我
他顿了一顿,才道:被我的药所扰乱脉象罢。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换来他更明显的笑意。
姜溱恍然大悟道:我那帖药里确有几味药材可能会引起这样的脉象,所幸是滋补的药方,喝下去也无大碍。
我忙岔话道:范天涵,快将药喝下去罢,还是你还想让我再喝上一碗?
范天涵嘴角勾了一丝笑:你端来给我罢。
姜溱端着药欲走过去,他道:姜溱,让夫人端来就好。
我不情愿地端着药坐到他身边,把碗往他嘴边一塞,道:喝。
他脸微微往后一退,道:莫非夫人想烫死为夫?替我chuī凉了罢。
我望望他,再望望一脸我很妙手仁心的姜溱,嘘笑一声道:是为妻的不周到,我这就chuī。
我chuī得忒卖力,喷了不少口水进去,很是快慰。
chuī完后又一次递到范天涵嘴边,道:喝罢。
他就着我的手一口喝完药,面不改色。我本指望着能看到他苦得龇牙咧嘴的嘴脸,哪知他如此平静,便觉得十分无趣。反而是姜大夫那吞了苍蝇的样子令我好笑之余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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