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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山dòng里上吊吃毒什么都不甚方便,唯一能寻死的途径只能是绝食、撞山壁或跳崖。这前者嘛,历时太长且我真做不到;而后二者嘛,风险都挺大的,一个大意我就可能真见阎王了,再说了,即使见不着阎王,磕了碰了都是我的ròu,我都疼,我都心疼
不过话又说回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láng,我这肚子里不是据说还有一孩子嘛,就来舍它吧
但流产这回事嘛,它得有血。遗憾的是,这荒山野岭的我还独自一人被困山dòng,能流得出血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就在我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时,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这日,天高气慡,我正坐在dòng口晒太阳,心里还惦记着如何弄点血出来。忽然空中掉下一只鹰,直直地落在我脚边。
我捡起来一看,这鹰它中箭了,基本上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若这灾这祸对我来说是雪中送炭,那就真怨不得我落井下石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它的伤势,判断这鹰它保准没救了,于是便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心安理得地促进了它的死亡。
我从它身上采了些必须的血后,将它厚葬了。
然后我便将那些血往身上涂涂抹抹了一番,尤其是往裙上涂了不少,dòng口的地上也洒了些,然后往dòng口坦dàngdàng一躺,活脱脱就一倒血泊里的流产妇女。
躺得久了,太阳又晒得懒洋洋,我慢慢就睡着了。直至一阵剧烈的摇晃将我摇醒。
浅儿!浅儿!我朦胧睁开眼,对上大师兄忧心忡忡的脸,他半搂着我,拼命地摇晃,晃得我觉得若是我肚内还有娃,肯定被他摇得哇哇落地。
姐姐。
我一抬头见姜溱在大师兄身后,泪水就下来了大师兄怎么将她给抓来了?
姜溱见我哭,冲上来就搂住我哭:姐姐姐姐,你脸色好苍白,我替你把脉。
说着她就摸上我的脉。我心惊胆跳地望着她,她一摸我的脉便顿了一下,抬头望我,立马现出哀泣的模样,道:姐姐,孩子孩子没了。
我瞪大眼睛,泪如泉涌,主要是——姜溱她怕我哭不出来,摸着我脉的手使劲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