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尔后便是平静而漫长的等待,即无以泪洗脸,也无痛彻心扉。生若无可恋,死又有何惧,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使我理直气壮的结局。
这日,我在书房打盹,我近日来养成一个习惯,喜欢伏在书案上睡觉,总能梦见范天涵,魂牵梦萦什么的,甚是喜人。
我睡得迷糊,只觉有人推一推我,清浅,我回来了。
我抬头望,见是范天涵,便道:怎地又是你?
他食指点一点我的鼻尖,笑道:常梦见我么?
我掰了手指算与他听:第一次是去边疆找你的途中,第二次是我复活后首次入眠,尔后每次我入眠就会梦着你,我数不清了,但今日是第十八次了。
他苦笑,不是说数不清?我离开三个月,你才睡了十七次?
我点头并夸奖他:你算数很好。
他俯身亲一亲我:我很想念你。
我赞扬他:你的唇比最后一次亲我柔软了许多。
想一想我又要求道:你这次消失前能不能不要起大雾或者浓烟,每次我从梦中醒来,都觉得像是游了一遍地府。
他摸一摸我的头:我真的回来了,不走了。
我转身抱住他的腰,埋入他怀中泪流满面,虽然他次次如是说,但我依然愿意回回相信他。
许久之后,我抬头提醒他道:你真的不会走了。
他以二指掐我颊,道:不是梦。
这三个字以及面颊上的疼痛,是我此生永垂不朽的感恩。
范天涵言神医虽替他将筋脉在七日内续上,但长好却需要很长时间待在极寒地带,于是神医带他去了玄冰山。我并不在乎理由,他只要回来便已足够。
范天涵不在时,白然将萧子云与大师兄收押大牢,说是待范天涵回来自行发落。范天涵不在之时,白然甚是忙碌,皇帝赐他自立门户,白府中养了数十妻妾,他甚是劳心劳力。
今日风高气慡,我在亭子里吃茶看画册。
师父现身时,我并无多惊讶,早料到了他又该来说情了。
果不然,他表达了对我的关怀之情后便哀伤道:浅儿,师父知道你吃苦了,但现也尘埃落定,不如劝范天涵将子云与修儿放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