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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饰都无比繁复,再没有昨天那种简简单单的簪子。
西平笑道:“第二课,徐师傅你来讲讲,何为——不自量力。”
刘义真看着面前的托盘不禁哑然失笑,这西平公主是嘲笑自己在女子面前班门弄斧吗?
西平此时已是在镜子前坐下,等着看好戏。
刘义真不急不缓地走过去,从托盘上拿了梳子,替她仔细梳理这长长青丝,又从袖中拿出一方深色锦帕,叠成长条,将她这满头长发束了起来,倒是显得更为悠然清慡。
西平微怔忪,有些微失神。和那人真是太像了不是吗?世上怎会有这样巧的事。
她垂了眼睫,无可奈何道:“带徐师傅换身衣服罢,可别着了凉。本宫头疼,想要休息。”
那宫人带着刘义真去换衣服,他依旧一言不发。
这满世界的白,看着真是凄凉。
天气一下子冷了,红枝这丫头,估计又不知道加衣服。
刘义真突然想起永初二年那场大得要淹了建康城的冬雪。
那时徐红枝把他埋在雪地里,差点害死了他。
可除了生两天闷气,三天不理徐红枝,后来的人生好像又捆到一起去了。
念至此,他倏地笑出声,倒教前面走着的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永初二年永初二年,他在心里念叨了几遍。
嗬,如今已是元嘉初年了。那个乖弟弟,也成一代君王了。
脚下的湿冷寒意,陡然间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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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竟出了太阳。
虽然没什么温度,积雪也不见融化,却让人心情不至于太差。
西平依旧披散着瀑布一般的青丝坐在书案前临一张贴,旁边的暗红色漆盘上只摆了一支白玉簪。
刘义真见此,望了一眼窗外的光亮。
第三天了,该回去了罢。
问了安,西平微颔首,道:“师傅看看我临得怎样?”
刘义真淡淡笑了笑:“无神。”
“那师傅今天便指点一下西平心中迷津,为何临了如此久,偏偏毫无长进,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公主此言差矣,为何要得他人之神,虽是临帖,但若写出自己的神来,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