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第三课,为师教教你,何为——事不过三罢。”
再替她挽一次发,怕是真要被赶出去了。
刘义真又望了望窗外,站起身拿起漆盘上那支白玉簪,叹声道:“公主依旧不长记性。”
西平站起来,看了一眼刘义真,沉声道:“那便——不过这个三。”
那冰凉的白玉簪握在手里已染了微弱的温度,刘义真笑出声:“公主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做公主的师傅。”
“留下来罢。”
西平话音刚落,便听得宫人传道:万岁班师回朝,大捷大捷!
西平笑起来,从这宫殿中走了出去。
这绯色身影穿梭在这皑皑白雪之间,真是美煞人。
要说这位公主还真是随军摸爬滚打惯了,连衣服都未换,小侍牵了匹马过来,她便麻利地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到这城下,见到各位将领,西平微微一颔首,道:“各位将士辛苦了。”
“西平啊,听说你又找了个师傅。”长孙翰笑道。
“安集将军打趣了,刚进城便听这些个闲言碎语。”
“哈哈,阿旃那小子说你这回是上心了?”长孙翰这一句引得一阵哄笑。
“安集将军如今越发没事做,竟闲得有空来笑晚辈。”西平一扭头,心想长孙旃这个混蛋还真是话多。
“西平,不可无礼。”只见皇兄拓跋焘骑了马从后方来,“怎好这样对安集将军说话?师傅没教你吗?”
长孙翰笑了笑:“听闻这师傅还教公主正衣冠了。”
拓跋焘见她又未束发,意味深长地笑道:“却也不见得教得好啊。走罢,先回宫。”
这国主一回宫,四下便热闹了起来。
刘义真刚迈出殿门,行在走廊上,便听得宫人喊住了他。
“徐师傅,万岁召见你呢。”
刘义真神色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大捷而归,竟先召见一个公主师傅,实在解释不过去。
心下本就存了疑虑,再加上之前西平公主那一句“留下来罢”,更令人觉得不安。
他跟着引路的宫人往前走,直至到了一处小暖阁,宫人开了门让他进去候着。
刘义真在这暖阁里候了许久,也未见有人进来。似是太暖和了些,倒教人有睡意。
却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西平公主也站在门口,她迟疑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而进来那人背对着刘义真合上了门,他转过身不着痕迹地笑了一声:“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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