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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肃然。
叶爱军仰头又往嗓子中浇了一杯酒,手放下时,杯子已经咣当砸到地上。
碎了,蜡油也沸腾了。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叶爱军推倒椅子直奔林俐面前,一个耳光掴到她脸上,林俐直接从椅子上滚下去,滑出好几块砖的距离。
我/操/你/妈的!你还敢说我是畜生?你能好到哪里去?别好像说得跟自己有多负责任一样,你又算个屁!
叶南也傻眼了,愣在桌边僵成一尊石像。
叶西冲过去拽叶爱军,又被他胳膊一挥,甩了好远。
林俐躺在地上疯狂蹬腿,失了心神一样,连连哭喊着啊啊。叶爱军抬脚直接踩在她瘫软的手臂上,弯下腰又是一掌,打得她脑袋向侧面一歪,脖子断了似的滚到另一块砖沿上。
哭声锯进叶西的耳膜,她浑身颤抖,在叶爱军的又一番不知轻重的拳脚后,转身跑进厨房,从灶台上拎起菜刀,冲到他面前举着手机大喊:你再打我报警了!或者我现在就砍死你!
叶爱军醉得厉害,闻言踉跄了几下,斜视过来嗤笑道:你有那个胆?
叶西从头到脚都在战栗,但还是将菜刀威胁地一扬:你看我有没有!
叶爱军稍稍站稳,从眯起的眼缝里打量叶西。她此刻像个犊shòu,明明瘦小至极,然而眼里的猩红与张开的爪牙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他也有些害怕了,于是哼哼着后退,拿起桌上还剩一半的酒,懒洋洋走到门口,将双脚踏进鞋里:行吧,你/牛/bī啊!林俐你养的女儿牛/bī/啊,养着养着也成杀人犯了哈?没事,大不了打官司,当初小南就是判给我的,你看法院怎么说吧!
房门被砰訇砸上的一瞬间,叶西手里的刀也垂直掉在地上。
慌忙跑到林俐身旁,发现她的脸已经肿得鼻眼不分,全然拧巴在了一起,嘴唇外张着,抽抽搭搭在呜咽。
叶西扶她站起来,镇定地安慰:妈,没事,我带你去医院。
林俐赖在女儿胳膊上,刚起来又溜了下去。
叶西无端地想哭,但碰见叶南漠然的眼神,迅疾将泪水吞了下去。
此刻离电影开场还有二十分钟,叶西方才听见窗外有雷鸣,还有bào雨声。
她走到房间里,拨通陈寻的手机,在黑暗中刻意隐忍着惧意,满怀歉疚地说:阿寻,我今晚也许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