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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系景在他走到后门时搭上他的肩膀,调侃:你以前不都直接扔?
陈寻含糊地冷哼,切齿答道:我他妈就不信了。
长能耐了哈!赵系景嘴角扯得很大。
他的笑看久了,会给人一种训练有素的模具感,仿佛是为笑而笑,在笑给自己看。
陈寻默然片刻,硬声起誓:我得把个性签名改成,不考进全校前一百不换个签!
我表哥高三也这么做的赵系景幽幽道,他现在大四,还是这个签名。
两人沿走廊踱走,这时其他教室才陆陆续续下课,课桌椅被拖得咣啷响,上下的楼层都是颠勺的锅底。
陈寻走了几秒的神,忽而低声问:说起来,你知道叶西的个签是什么吗?
那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她的迷弟。
陈寻恼羞成怒地踹他一脚:我去你妈的!
打闹过后,冷静来得非常迅速,他随即露出落寞的表情。
赵系景摸摸鼻子:所以是啥?
我躲在帽子里把自己烧成火球,却依然无法避免漆黑的冬夜向我招手。
这是她自己写的吗?赵系景的手泊在鼻梁中间,眼里满是诧异。
应该吧。
二人都沉默——长久且持续不断的沉默。
天yīn,楼道是黑魆魆的岩dòng,又是烟头烫焦的疤,总之怎么看怎么难受。陈寻正洋洋往里走,忽然愣住,楼道角落里还有一个令他更难受的存在。
陈冰正从昏暗里盯着他,手里似乎捏了一只忽亮忽暗的小青虫。陈寻仔细看,才发现那是燃着的烟。他有些不悦,走过去低声提醒:爸,放学时段学生很多,你把烟掐了吧。
陈冰闷闷地应答,将烟按灭在一旁的垃圾桶壁上。
察觉到该场合不宜久留,赵系景寒暄几句后就独自走了。
陈冰一直不吭声,陈寻跟在后面心里发凉,就像有只手握了块冰塞进他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