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较年长的那位却严肃摇头,慢悠悠的开口道:“你终究还是涉世未深啊。”
“望前辈指点。”
“哪是这七王府的下人胆大妄为,分明是这七王爷恃宠而骄啊。当真是狐媚惑主。”
“‘狐媚惑主’吗?”也罢,毕竟许久并未听人如此称呼自己,竟还有几分怀念。既然离开这八年中已传出不少流言蜚语,也不介意再背负一个了。
墨轩轻笑,与墨秋凉一同为亭中歇息,与皇上攀谈的几位老臣斟茶,赏梅之事,自有楼洵安排,他也不必再插手,哪怕亭中有一位一直盯着他的太子殿下,神情复杂,也不足为惧。
“皇兄,抱歉。有平白为你招惹了一个罪名。”墨秋凉低声耳语道,满怀歉意的从墨轩手中接过了茶壶,为他们斟茶。
“无碍,人言可畏,又怎可恶过人心。”毕竟那面上温和之人,指不定就是一心如蛇蝎之人,流言可bī疯人,害人之心却可致人于死地。那流言蜚语总好过人心险恶,那就总可忍受了。
忽然就有一温热之物覆上了他的手背,墨轩蹙眉,将手抽出,转身对着来人,“敢问阁下,这是何意?”
木尧微笑,本是俊朗的容貌,一笑之下,竟显狰狞,“无事,只是惊叹于王爷的貌美,一时之间,情不自禁而已。且王爷那般声名在外,定是不在意本相的举动。”
“你既知他是王爷,你是臣子,又怎敢冒犯?分明是七皇兄眼盲,你藐视皇家威严,才敢,以下犯上。”
墨秋凉厉声诘问,将茶杯重重摔下,环顾四周,竟无人响应,突然就有了几分悲哀,今日来此之人,又有几人不是这般设想呢?无权无势,人家又怎会在意?
“孤也好奇,木相此举岂不是莽撞了?这天下貌美之人比比皆是,比起皇叔,虽无远超之人,但小胜之人终究是有的,怎就不见木相如此‘情不自禁’?怕也不是欺皇叔体弱,修养甚好。我说的对吧,父皇?”
容陌眉眼弯弯,笑嘻嘻地向容曙求证,换来对方一个勉qiáng的微笑,又转头看向木尧。
“太子殿下,言重了。”墨轩突然出声,向容陌作揖,暂表感谢。
墨轩又转向木尧,忽而展露笑颜,轻启朱唇:“本王知晓,本王闭关祈福的八年间,谣言四起,民间其实早有传言,说‘本王是天下的狐仙下凡,为考验祉国,特前来此地,又是狐媚惑主,又是祸国殃民。’‘其实本王并不是失踪,或是皇上对外宣称的,吃斋念佛,为祉国江山社稷祈福。而是化作后妃,服侍皇上’流言蜚语虽多,却也总不离此。阁下也认为本王说的没错吧?”
“虽是不是,但又与本相何gān?”
“自是有关,而且是息息相关。本王当年闭关时的理由是祈福,但老臣皆知,本王是被人诬告:与他人有染,而被软禁。除此之外,再无人知晓真正理由。可民间却是人人皆知,难道阁下胆敢赌咒:这不是皇宫传出的。”
“这······当然是宫中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