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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局势稳定,阿师官复原职,渭南的战事也前所未有的顺利,司马懿尽管还是忙得日日不得闲,恍然间却有了一种可以安心养老的错觉。
桓子轲这边则是,书编完了,钟繇的题字拿到了,刊刻的书商也联系好了。
至于出发前夜没说出口的问题,前者不再多问,后者似乎也不多想,默契的守着边界,时光如闲潭数落花一般安静度过,只有看到草木生长拔节,屋外芭蕉一天比一天绿,才觉出chūn天来的迅速。
《列异传》刊刻出来,桓子轲托人送了钟繇几本,附赠一块秋jú纹路的玉佩,当做题字的酬谢礼。
那玉佩原本是他打算拿去抵铸剑的钱的,桓子轲一早就看中了城西兵器坊的一把青光利剑,现在囊中空空,还要再等等了。
司马懿看在眼里,打算等桓子轲出门后,去把剑买下来,省得每次路过桓子轲都眼巴巴的看,那眼神跟焦急的等着龙泉剑铸好的少年曹丕简直毫无分别。
三月chūn花渐次醒,一早上就有人叫卖各式各样的鲜花和花苗,桓子轲又看得心痒痒,看好了刚要付钱,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只手的主人从怀中掏出一本书,语气没有起伏的问他,“这本书是公子手笔吗?”
黑金封纸,卷云纹,包背装,赫然是一本《列异传》。
他虽然刊刻了书,却没有署名。桓子轲打算不承认,“我不知道什么《列异传》,也不认识作者。”
来人只管问,丝毫不管他如何回答,一个手势,一辆早已停在街边的牛车调转过来。他做了个“请吧”的动作,不由分说。
“太后有令,不得不从,公子还是与我们去一趟。”
司马懿抱着剑匣在家中等,等到太阳升到最高点,不见桓子轲的身影。
莫非又被什么新奇故事吸引过去了?
一道人影从前厅跑到后院,气喘吁吁,口中叫着,“大人,司马大人.......”
跑到跟前,原来是个杂役打扮的下人,他喝了杯水缓口气,又是急切又是吞吐难言,“大人,桓公子......奉太后命去了宫中......太后说要见他。”
太后?太后为什么要见桓子轲?
司马懿那颗波澜不惊很久的心,突突的跳起来。
他敢确定郭太后比他更了解曹丕的生活举止,这样相似的一个人出现,传出去会是怎样?司马大人恋慕先帝已久,偷偷蓄养长得像先帝的小男孩?
这头桓子轲已经乘着牛车,沿着直道驶入了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