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嘴角噙笑,踏月归来。进了屋还笑着调侃, “这才什么时辰, 怎么就用过膳睡了,天刚擦黑呢。睡这么早,半夜醒了睡不着可不许闹腾, 不听话就给你关门外。”
说了半天, 外裳都脱了, 也不见汤婂搭理他, 有些纳罕,自个儿倒了杯热茶喝了,觉得身子开始发热了迈着方步踱到架子chuáng边上,探着头看,“还真睡了,怎么也不解头发就这么躺下了。又淘什么气呢,眼皮眨个不停一看就没睡着呢,快起来, 把头发解了再睡。这么睡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该头皮疼了。”
汤婂幽幽的睁开眼,幽幽的转过身子, 幽幽的瞪着他,幽幽的开口道:“殿下就没甚想告诉我的吗?””
谢启一脑门黑线,莫名的心底有些发虚,怎么弄得自个儿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一样。“甚、甚么?”
汤婂幽幽的叹了口气,幽幽的摇摇头, 一脸哀怨,“算了。”
谢启:“……”
“别算了啊,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跟岳母今儿来看你了怎么还闹上脾气了?是不是没让阿望进来给你这个姑姑请安不高兴了?小气鬼,孤在前头正好碰上了,想着阿望也大了,就领着他去转了一圈,多见些人对他有好处。就为这个不高兴了?那孤改天单独把他叫进来给你见见?正好他今儿跟老五老六玩的投机,刚老五还缠着我问能不能把阿望招进来当伴读呢,让我给回了。那孩子是个心里有成算的,进来给老五糟蹋了。”
汤婂听完无动于衷,幽幽的吐了一口气,还是俩字,“算了。”
谢启这下是真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这么半遮半掩的是要急死我不成。孤看你还不如阿望个半大小子懂事儿呢,自个儿怀着身子不知道啊,你这里憋着闷气窝着孩子可怎么办?”
汤婂这回倒是有动静了,眼皮一眨,两行清泪顺着腮帮子就往下流,一边流一边哭诉,“明年三月三又要选秀了罢,殿下相准哪个闺秀了,为何不告诉我,都瞒着我,就我自个儿蒙在鼓里,是不是要等到人进了门跪在我跟前敬茶的时候才叫我知道?”
谢启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恼怒。什么不相gān的人,也值得她不顾身子这么哭。他现在颇有些无力,不给她知道,就是想着能瞒多久瞒多久,就是父皇真赐了人来也不打紧,往小院子里一关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也都得等着孩子平安生下来再料理。
心里窝着气,也就不想再惯着了。他自问从汤婂进门,没有一分一毫的亏待,尤其是她有了身孕之后,简直是在供着个活祖宗。就这样低声下气的哄着,竟然还不知足,为了些不上台盘的人就这么三不五时的跟他闹,不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也太不懂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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