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撑起上身,水润润的眸子瞧着他,“是信得过我自己的眼光。”
高扬手指又去抚弄她唇瓣,笑得不大正经,“嘴巴这么甜?抹蜜了?”
她又凑上来亲他,“……甜吗?那你尝尝?”
尝着尝着,就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再次结束后,高扬笑着问:“你怎么变得这么色?”
近三十的小女人,像开得最盛的花,千娇百媚中让人无可抵御。
许曌终于有了点儿赧然,却倒过来对他反咬一口:“我是近墨者黑,被你带坏了。”
他扬眉,掐着她脸蛋儿笑得很坏,“哪里是近墨者黑,明明是近朱者赤。”
“呸!”
“还可以更赤点儿。”
“色láng!”
“那你就是母色láng。”
“……”
整整一夜。
无聊又温情地拌嘴。
黎明到来,两人顶着黑眼圈,各自去洗漱。
偌大的公司想要变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们忙了很久。
而且,唐诵的事大到涉及两国邦jiāo。
高扬近些年商场上成绩不菲,可到底年轻,人脉不够深厚,有些关系难以斡旋。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去找高崇信时,高崇信却已找上门来。
次子冲动惹祸,长子多方周旋,高崇信早有耳闻。
他知道事态严重,早想着过来帮上一把,但是又盼着,高扬能主动去求他。
数日过去,仍旧没有消息。
他等了又等,到底先等不下去。
当年就是这样,端着架子,看着唐静婉于绝望处挣扎,等她走投无路后回头找他。
结果酿成一生的懊悔。
这一回,他咬牙撕下那所谓的面子,主动来到高扬家里。
十余年过去,他是真的老了。
连声音里都带一种舌敝唇焦之感,嘶哑地道:“和小腾这案子有关的部门,我都找人打过招呼了。毕竟那球员来咱们这里灯红酒绿,传出去也不好听,他们国家也不愿张扬。只要钱一到位,他们马上同意和解。”
唐诵改名之前叫高腾。
高崇信一直不习惯叫他新名。
今天他这一番话,算是一锤定音。
高扬缄默片刻,方沉沉说:“我替小诵谢谢你。”顿一顿,又说,“不过这一回,你恐怕要当一次雷锋了。”
高崇信蹙眉睨着他。
他唏嘘说:“小诵和我……和咱们不一样。他心里太gān净,凡事不懂转圜。让他欠我的情,他虽然屈rǔ,但好歹能忍下去。要是让他知道,你也出了力,以他现在的心性,恐怕宁可去坐牢都不要领你的情。所以,你这回好事白做,不能留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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